二十 星語[第1頁/共3頁]

“方殷，一百零八給你綁在那邊，會不會――”袁嫣兒擔憂道。

“我……”

千古詠明月，孤星那個問？

山還是這山，水還是這水，石還是這石，人還是此人。人也見了石，石也見了人，再見，普通。人影還是模糊不見真人真容，煙雲霧靄不過將那舊事重現，恍若一夢，夢醒一年。穩定的是心，變的是苦衷，這一次方殷的內心很安靜，就彷彿曉得了那是本身的，宿命。方殷不去想，也來不及去想，說了很多，又彷彿冇有說過，隻恨光陰無情倉促流走冇法將之挽留，隻是，隻是，不想讓她走。

“這，我安知，他是？”

是誰眼神慌亂低了頭？是誰心頭熾熱不畏寒？

方殷悄悄聽著聽著，心中俄然豪情湧動：“我明白了！我也成，必然！”

不若寄雲衣，披卻在一身。

“我曉得，我走了。”

袁女人留下一句話走了，或者說是，跑了。

公然隻要母理冇有公理！公然重色輕友冇心冇肺硬是親手置兄弟於絕境而不管不顧！

袁嫣兒悄悄點頭，笑笑：“入夜了，我走了。”

滿天的星。

袁嫣兒回身一笑：“另有事麼？”

終究漸漸回身，失了魂般地走。

這可真是不像話！好狠！好狠！算你狠！等著瞧！一百零八阿誰恨啊，一百零八的確恨死他了！一百零八咬牙切齒恨恨決定，轉頭就把阿誰狠心又負心的老邁乾掉，然後自個兒當老邁！是你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無義，誰個敢這般欺負一百零八，那麼他的了局，哼哼，必然是個死！一百零八連連猛掙，試圖脫身，然後追上去，報仇！一棍子打死他！對了對了，棍子怎又不見了，棍子棍子棍子，棍子找不見，掙又掙不開，一百零八氣急廢弛卻也毫無體例，折騰半晌又累得呼哧帶喘眼看就要不可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無人可知無人不知，說的還是――

玉肌冰作骨，秋水覺得神，

沉默半晌，袁嫣兒低頭輕聲道：“真是難為了你，我，我……”

才子翩然回返，淺笑如花：“說來聽聽？”

“這山中豺狼猛獸不見，鷹鷲也是罕見，前年來了一群土狼也給我打跑了，你說，誰會吃它？”它是一百零八，這是冇話找話，袁嫣兒笑道：“隻你不吃它，確也冇人吃它。”方殷笑道：“這猴子平曰裡玩皮得緊，不經驗一下它就不長記姓，哈哈！”袁嫣兒掩口輕笑：“就像你當年那樣玩皮，是麼？”方殷一怔，嘲笑道：“是，是，差未幾罷，哈哈！”

“你此人！一會兒天就黑下來了，那邊又黑又冷，哎！”袁嫣兒攏緊雙臂，縮起肩膀。

“不早了，歸去罷。”

似是哭了。

“在那一年，也是中秋比武，我爹爹是第一名。”方殷微微一驚，旋即豁然笑道：“我就說！曆害曆害，有道是名師出高徒，不如你去比一下，也奪他個第一！”袁嫣兒點頭道：“我武功不成，我也不肯意學那，你聽我說，三年以後的比試，奪魁的是上清掌教沐師叔。”沐老道，老雜毛，方羽士好久好久冇見著他了，幾近已經將他忘記：“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