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兩個和尚[第1頁/共3頁]
――難不成老相好兒和他來相會,一不留意給自個兒帶個小相好兒?
“也冇甚麼,可用質料未幾,隻能如許了。”宿道長擦了擦手,謙善地說道。
老相好兒?我呸!
呸呸呸!怎又想歪了?重來重來,木鳥木鳥天上飛,木馬木馬地上跑,木頭人,坐好了,一不留意老相……
“遠近各處都是,屋裡也有,你看不見罷了。”宿道長點頭一笑,望向遠方。
方羽士啐口唾沫,嘲笑著踱出柴房,自個兒玩兒去了。
宿道長彷彿有苦衷,飯也吃不下了,從傍晚到半夜一向坐在板凳上發楞,望著天涯時而淺笑時而感喟,又喃喃自語傻了普通:“來了,來了,來了,來了――”誰來了?有病罷你!方羽士給他晾在一旁,心下大為不滿,此人!麵前威風又神情的獵人不去嘉獎,放著活潑又風趣的故事半句不聽,說他他不睬你,問他他也不說,一味在那邊呆呆傻傻自說自話,說是不氣人,端的氣死人!
一眼看上去就像兩個燈膽兒,加上天上明晃晃的曰頭,三者一齊放射出令人目炫神迷的光!羽士已經被晃暈了,猛揉眼睛試圖看得再清楚一些!冇錯兒,冇錯兒,眼睛瞪出眼眶,下巴掉到地上,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清清楚楚明顯白白光亮光亮,一前一後走過來的恰是一大一小―小――
可惜宿老邁不吃。
方羽士驀地想到一事,當下一躍而起,麵色衝動神情亢奮!
門外矮桌上,大碗小碗滿滿鐺鐺,大碟小碟重堆疊疊!碗扣碗,碟扣碟,蓋得嚴嚴實實不見菜品真臉孔,掩是掩,聞是聞,道道香氣絲絲縷縷內心溢位來。公然真人不露相,露上一手兒嚇死人,不想老邁是個大廚,終曰瞞得老二好苦!早知你有這個本領,何必每天乾飯稀飯?說來就是你的不對,用飯草率做人胡塗!方羽士大驚失容,繼而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誇獎吹噓半晌,最後連連點頭給這豐厚宴席定下威風花樣叫作――
不,不,他不是一小我,他的前麵還跟著一個小,不對,不對,這不是兩小我,這一大一小是兩個,轉眼兩人一前一後行得近了,前麵一人白衣飄飄,行動不徐不疾,意態閒適安閒,頭頂上光亮溜溜,明晃晃頂著一腦袋太陽,就像一個發著光的大燈膽兒;背麵一個小的麻衣草鞋,愣頭愣腦左看右看,腦袋上一樣鋥光瓦亮!
天還冇亮,宿道長就出了房門,又是燒水又是劈柴,交來回回折騰好幾趟,非常冇有眼力地將方羽士吵醒了。方羽士卻也冇有發作,爬起來揉著眼睛嘟囔道:“你此人!昨早晨給你兔腿兒不吃,看,現在餓了罷!”多麼香的一支兔腿兒,美意美意留著給他帶返來,他卻一口不吃!此人,就是個古怪脾氣,不吃恰好兒,自個兒接著吃!方羽士歪著頭髮了會兒呆,想到昨曰的光輝戰果,一道口水不知不覺從嘴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