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九歸一[第2頁/共4頁]

“四聖峰。”

“呸！”

見他俄然麵色大變，沐掌教不由心下又奇。小子事兒真多，說不幾句話，便給他繞得忘了本意！再問他他又不說，隻是神采孔殷，內心似有苦處。沐長天無可何如，隻得接著陳述：“本教近年漸趨式微，其因有三。一是老道我無能，二是真龍教打壓而至，其三，我上清千年傳承，劍術高強之人不成勝數，隻是，隻是，無一天縱其才，冠絕當代之人！可歎，可歎，千年基業眼睜睜衰於我手，怎不教我心憂如焚！莫非，莫非那人，是你？

“為甚麼？”

“上清峰，你腳下便是。”他自胡言亂語，呂長廉卻也不惱，點頭淺笑道。方殷出口大氣：“齊了！五四三二一，死瘋加雜毛兒！”話音甫落殿內重重一聲咳，老雜毛兒惱了！方殷吃了一驚，心道老雜毛兒好長的耳朵，再說話可得謹慎些：“師父，那邊幾個屋子有人守著，神神道道兒的，你帶我出來看看！”呂長廉看一眼，點頭道：“不能出來，我說給你，從左至右順次為藏經閣，清修室，仙劍樓，知名舍。”

半晌，沐長天籲口長氣，道：“方殷，你既有師，禮不成廢，現下統統從簡，祖師在上，我為見證，行過拜師禮，做我上清人。”方殷內心有事，聞言急道：“行了行了，我拜我拜，這回磕幾個頭？”沐長天點頭道：“行三叩首之禮。”

九九歸一。

再至南畔，一峰形狀獨特，怪石探天。

一人揚長而去，二人麵麵相覷。

“二指峰。”

又至西邊，一峰水氣環繞，鬆柏青青。

“甚麼！”方羽士又吃一驚，當下神魂歸竅兒：“一承擔金銀財物神刀寶劍忘帶了，擱屋裡會不會有人偷？那倆小道賊眉鼠眼，早就不懷美意連連打量，懸了，慘了！說誰個內心著火？是我，不是你！說誰是天賦來著？那人？是我？”沐長天看他呆頭呆腦的模樣，一時內心卻也拿不誰了：“小子你說，是你麼？”

“當真？”

方殷扭頭兒就走，將呂道長甩在身後。一氣之下，自尋來路下山。方羽士此前從未登太高山，氣憤之下連下十數階，以後，便，嚇癱了。上山不易，下山更難，麵前空蕩蕩，擺佈顫危危，手無扶處，腳底冇根，前行太險，轉頭也難！悔不該一時意氣，又害得高低兩難，冇何如心驚膽戰，躺階上四腳朝天。再一時有人當頭而立，翻眼看還是那張馬臉，暗說句不管有理冇理，叫一聲師父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