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風骨錚錚[第2頁/共4頁]

馬屁兩雙，當世無敵。

“快走快走，不然大禍臨頭！”

“哎喲喲！”

好戲冇完，誰個心安？

“好個老狗！”天狗羞惱之下又怎肯罷休，當下揮劍呼喝一聲揮劍猛攻！武學之道最忌心浮氣燥，何況天狗實在技不如人，再一時橫劈豎砍邊打邊罵已若惡棍撒潑，劍招已是全無章法馬腳百出。那廂一二三四仍自冇完冇了地號令助勢：“霸王劍，霸王劍，二爺神威，天下無敵！”中氣不敷，欲振乏力，天狗自是氣急廢弛，幾奴也是冇精打采。

“撲”一聲輕響，右肩又中一記！天狗麵色灰敗，終究乾休，隻低著頭呼呼喘氣！

看你還凶？看你還橫？看你還汪汪狂吠胡亂咬人？世人大聲轟笑，再也冇了顧忌，痛打落水狗，大夥兒不客氣！關老夫笑道：“小子，玩兒陰的，你還嫩了點兒！”天狗這一跤跌得狠了，一時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半晌，忽又安靜下來，一吡牙，竟是樂了：“哈哈老頭兒，你可曉得，我是那個？”說來平平平淡，儘是威脅之意。關老夫卻也不懼，一笑指道：“你可曉得，他，又是甚麼人？”

天狗一躍上馬，扯過韁繩，忽又轉頭奸笑道：“老頭兒，從速跪下告饒！哈哈，二爺大人有大量，也好放你一條活路！”嘩然聲中眾騎者紛繁上馬，寂然默立。四下一時沉寂，再看幾十人馬已然漫衍八方，間次井然，模糊將幾人圍在當中。恰是來者不善，可歎善者不來：“老夫楊天罡，不知中間何故欺我孩兒，又屈辱我門名譽？”

靈秀報之一笑，和尚還是和尚。

世人一擁而上，七嘴八舌說個不休。關老夫抱拳而立，朗聲開口：“多謝諸位掛懷，美意老夫心領，心領，老夫就在這裡，老夫那裡也不去。”有樣學樣，隻因和尚。和尚不走，老夫不走，任他誰來也是無憂！關老夫自有計算，當下婉拒世人一片熱誠懇意，說一句大夥兒接著看病，又去察看大猛子胸口傷勢，意義就是你們該乾嗎乾嗎，他來任他來，老夫不怕他——

來時耀武揚威，走時猶自死不低頭，天狗固然是個敗類，但這份兒悍不畏死緊咬不放的精力卻也值得稱道。當然這也是天姓，不撞南牆死不轉頭的也不止天狗。潑刺刺蹄聲又起，一人策馬疾弛而去；呼拉拉腳步狼籍，四人撒丫子疾走而走；揚起多少塵霾，留下幾處嗤笑，又有幾分感喟，化作無數憂愁——

天狗天狗，利器在手揮動不休，怎又氣喘籲籲見了汗，莫非也是一個內裡光光驢糞球？天狗所倚仗的，不過招式輕巧劍利人快，但他快人更快，攻了半天衣角也沾不到人家一片，招式再巧有何用？鋒刃再利又有何用？猱身，遊鬥，關海山左閃右晃，隻繞著天狗一圈圈打轉，卻也形如逗狗！老夫悄悄鬆鬆未出一招兒，天狗卻已呼哧帶喘目睹吃不消！天狗情知不妙，倒是欲罷不能，關老夫覓個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