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愛恨糾纏一萬年[第3頁/共4頁]

又燙到嘴了罷？;

我是誰？誰是我？這是亙古以來天底下最大的命題，也是最大的困難，多少大賢大能尚且不能堪破，便是宿道長本身也看不明看不破，你拿這類題目來問方羽士，你又讓方羽士拿甚麼來答覆你？你又想讓方羽士和你說甚麼！可悲，可惱，可歎，最後隻能換來一個單獨黯然墮淚的人，和一顆受傷的不幸的心：“妖人呐，妖人！”

次曰，午後，夕陽西投。

實在一百零八也很慘啊，實在一百零八過得也很苦，它也是一個孤兒，它的父母都給豺狼吃掉了，並且大哥哥大姐姐們嫌它小不肯帶它玩，它也是常常很愁悶常常很孤傲常常會冇有安然感常常會很驚駭的！一百零八更加怯懦，一百零八更加不幸，一百零八更加冇用，但是一百零八都不說，他這又是和誰抱怨和誰抱怨呢？

娘！爹爹！

你看，有了第一種竄改，就會有第二種竄改，說不定一百零八將來也會那七十二變，來一個翻江倒海大鬨天宮威風神情啥的：“但是一百零八，我不想再如許下去了，我要如此如此，我要這般這般，你說，我成麼？”懶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上麵是一張慘白的臉和兩隻紅腫的眼。一百零八又是點頭，並且一邊笑一邊點頭，看起來非常表示支撐的模樣：“吱！”

一個字。

當然，一百零八一如既往地用點頭和笑另有自說自話來表達了這個，說法。

一百零八連連點頭。

孤傲地行走，蕭瑟的破廟，磨難的兄弟，依偎在一起――

前程，又在那裡？

“因為這麵比較和緩，又亮堂，而我怕黑，也怕冷。”

“吱！”一百零八大吃一驚吱地跳起，卻見房後伸出一隻大手，忽而變作一指，勾了勾。

“我是一個怯懦鬼，我是一個不幸蟲，我是一個冇用的人，對罷？”

而六合暗中渾沌共化一繭，任他在其間掙紮，翻滾，顫抖著，

是夜，方殷又不能眠，暗中展轉反側，任柴扉亂草冇法將顫抖墮淚的身心藏匿。

“哈哈，一百零八，你來看我了啊？”

因為雞屁股又香又嫩油又多，以是一百零八不愛它。

這個題目不能想，恰好又想，想著不能想，還是想著。我不是方老邁，方老邁隻是疇昔，我不是方羽士，方羽士隻是身份，我不是方殷，方殷隻是名字，我不是這，我不是那，我就是我，但是我又是誰？我是一小我？人又是甚麼？人活著是小我，人死了又是甚麼？人活著為了甚麼？我活著又是為了甚麼？我有甚麼我冇有甚麼？我：“啊――――――――――――――――――”

變。

突破！

就是，

“公然抱病了，並且病得不輕。”一百零八的小手兒給他放到阿誰大腦門兒上，感受很熱很燙手，就像方纔燒好的雞屁股！小猴子連連點頭，又倉猝湊疇昔用嘴吹氣，想要給他降降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殷大笑：“一百零八，你可真行！好了好了你先彆吹，我再問你一個題目，你可曉得，我為甚麼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