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升堂[第1頁/共4頁]

掌櫃敢怒不敢言。

何明達越想越怕，大呼一聲飛身躥下樓去！

卻也一籌莫展。

包大人。

這等憊懶人物包大人是冇有見過，包大人肝火愈盛，一時額上青筋冒出，卻也不知如何措置。眼看兩邊又僵住，幸虧是有何明達，何明達連附耳言道：“大人，這二人是涉案嫌犯，冤情需被告來報告。”包清恍然大悟，低聲道：“苦主何人？”何明達私語一句，包大人喝道：“傳――得順樓掌櫃上堂！”

小方劑道：“小方劑。”

一行人或前或後，有零有整，忽快忽慢，如腳力比賽普通在大街上飛奔。沿途路人攤販不明以是茫然相顧，更有功德者鑒定火線必有大事件產生，跟在背麵便跑！看熱烈，瞎起鬨之事自古便有，好這口兒的可不在少數。又過半晌尾隨的人是越來越多，紛繁插手短跑雄師，已是不知因何而跑了。邊跑邊問的，低頭猛跑的，更有拖家帶口的吆小三喝老四，暄暄嚷嚷灰塵飛囂雞飛狗跳，刹時化作一條龐大人龍向著清州衙門方向迅猛湧去――

溫馨了，消停了，胖掌櫃心下一緩，長長吐出一口氣。但鬨了這半曰，賠掉銀子誤了買賣，連氣帶嚇，胖掌櫃心中實在不甘，也是怒意難消，當下呼哧呼哧也跟著下了樓，籌辦到衙門看個成果。遇了這百年不遇的希奇事兒，大夥兒誰又肯放過？有好戲不看，早晨睡覺也不香的！世人紛繁撒開兩腿，轟然湧出酒樓，直奔衙門。

好戲即將收場，大家拭目以待，隻是位子有限，來早的當然占了天時，怡然得意，來晚的麵前隻要一片烏壓壓的後腦袋，自是焦心萬分，猛力踮腳兒伸脖子企圖窺上幾眼。受害人胖掌櫃，因身圓腿短姍姍來遲，空自盤桓在最外一層，急得滿頭大汗。要說衙門審案，也算不上是多麼希奇古怪的事，怎地唯獨這清州百姓百般獵奇萬分熱中？事出變態必有妖，欲知啟事，須提到清州知州――

薛大俠神功在身，一起搶先到了起點，抄起鼓槌“咚咚咚”猛敲三記，宣佈奪得魁首了。此人跑得快，力量也不小，直擊得鼓聲隆隆沖天起，四周餘音嗡嗡迴盪，直將半個清州城的人都轟動了。當然也轟動了方小俠，小方劑正自趴他肩上呼呼大睡，猶不知此時己是得了並列第一了。

一時對峙不下，場麵有些難堪。瞥見包大人眉頭緊皺，何明達趕快上前解憂，附耳低聲道：“大人，審案要緊，莫因小失大。”包清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喝道：“你二人來此，有何冤情要告？”包大人出師倒黴，這一喝己是有些中氣不敷了。薛萬裡閉目向天，一言不發，小方劑心不在焉，打了個哈欠。

“打雷了麼？”小方劑一個激靈，茫然睜眼。

薛萬裡道：“薛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