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霸王餐[第2頁/共5頁]

“成！”薛大俠就是個利落人。

伴計腦筋一懵，眨眼回過神兒來，已是又驚又怒：“這廝吃飽了撐的，冇事消遣老子！吃白食的也冇是冇趕上過，哪有吃得如此理直氣壯的？早見這二人破衣爛衫，必是窮鬼一雙，果不其然！哼，有的瞧了！”動機轉過心中嘲笑，扯著嗓子放聲大呼：“掌櫃――掌櫃――”聲落處，隻聽樓梯咚咚大響，一時地動山搖，眨眼跑上來一個大瘦子：“來了！來了！”

聽那鄙陋男人的，帶人前去訪拿？若不是薛萬裡，發兵動眾白跑一趟，定會遭到部屬挖苦恥笑；若真是薛萬裡，自已這點人手，怎拿得住那巨寇？到時候兒損兵折將辦砸了差事，免不了知州老爺一頓叱罵，在衙門裡名譽大損；這些倒也罷了，存亡攸關的事，萬一糊裡胡塗丟了姓命，更連翻本兒的機遇也冇了！既明其哲，以保其身。管他薛匪方匪千裡萬裡的，不必理睬，用飯喝酒去也。

“對了，就是這個‘蛇劍’！”小方劑恍然道。薛萬裡點了點頭，又道：“此人是真龍教地府三十三殺手之一，淩厲狠辣，追魂索命從無失手！嘿，這番盯上薛或人，卻不知鹿死誰手了！”小方劑咂舌讚歎：“哇，三十三個殺手，如果一起上，你可早死翹翹拉！”薛萬裡啐道：“烏鴉嘴！嘿！三十三殺手，薛某好大麵子！”頓了頓，又笑道：“不過這真龍教氣力薄弱，人多勢眾倒是冇錯，便這清州城裡也有分堂，眼線廣佈。”說著目光斜睨，望向遠處一桌：“你瞧――”

捱打也能上癮？怪物！小方劑目瞪口呆，心中驚奇無以言表。薛萬裡笑歎一聲，舉碗對窗遙遙一邀：“這厲無殺雖是我存亡大敵，為人卻孤直硬氣，甚合薛某脾姓，嘿！算條豪傑子，當浮一明白！”小方劑聽了個半懂不懂，見他一飲而儘喝得豪氣，便也跟著叫道：“你服一明白，我服一小白！喝！”說罷端碗猛喝一口，直辣得連連吐舌哈氣，忙去吃了幾口菜，又問道：“厥後呢？”

“十三兩八錢銀子，爺台――”店小二保持淺笑，一臉友愛。

“說到蛇劍！”

他說得輕描淡寫，此中凶惡之處，外人又怎能體味？兩人武功相若，又俱是走的淩厲剛猛門路，搏殺之時存亡隻在一線，二人實實在在都在鬼門關兜了好幾遭：“哎，一個瘋子，一個傻子！”小方劑歎了一句，點頭道：“姓厲的發瘋也就罷了，你不曉得躲起來麼？真是夠笨的！”薛萬裡不屑道：“你懂甚麼！薛某頂天登時，豈是無膽之輩！”說完衝著小方劑古怪一樂：“嘿嘿，你不曉得，我和厲無殺打到厥後，卻也上了癮，隔上一陣子他不來給我劃上幾劍，我便身上發癢內心不痛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