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將進酒[第2頁/共4頁]

宿道長點點頭，豁然道：“公然如此，本來兩門內功，真是不能一起練的。”

半晌近前，一百零八提棍飛身躍下，並以一手撣撣衣上浮雪，極有妙手風采。

元張翥《題陳所翁九龍戲珠圖》詩：“捲圖還君慎封鐍，但恐破壁飛空冥。”

與那一個夢，那一種巴望。

宿道長撿起丟在地上的那捲麻紙，展開，凝神細觀。

“一百零八，你也乖。”待得宿道長摸摸頭，嘉獎一句，這才作罷。

彷彿是，練成了！

方羽士也瘋了，給他氣瘋了。

平生不墜淩雲誌，一朝共我踏乾坤！

固然一百零八是一個妙手，但青雲倒是一個大大的妙手，一百零八已經認了它做大哥，不是親兄勝似親兄弟。一百零八是一隻聰明的猴子，現下已經帶領部下一乾猴兵猴將搬到跑馬地去住了。青雲大哥，是一個大大的背景，在一百零八見到了它一蹄踢得一隻豺狼飛出八丈開外今後，就立即歸順並斷念踏地了。

“你有病，你有病，我再也不信賴你了，再也不信賴，呃！你了！”方羽士將頭深埋，喃喃說道。宿道長抿一口酒，點頭歎道：“你不懂，當初我師父修練這空冥神功之時，三清真鑒已修至太清境。便以真鑒為基石，以空冥為鋒銳，一舉突破太清之境，厥後便，唔，就。”就冇了，就瘋了，宿道長眉頭舒展，彷彿也是想不通了。

但是青雲未曾忘記，在那高高的山崗上相依相伴，與他將風安葬的阿誰夜晚。

是的，宿道長活得很歡愉，臨時還不想死。

此功亦以吐納為引，丹田之氣為基，但是不走經脈不可週天，聚而散之，衝的是血肉之障壁，破的是身材之藩籬。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但是最大的不是容量器物，而是循環。這門功法，就是要化人身為一丹田，由皮膚毛孔直貫六合之氣。六合之氣不竭，內力生生不息，如同水滿自溢，不時吐新納故，常續常存，天人合一。

方羽士也是一個武學奇才，現下也在修練這一神功，又如何？

這是拚酒，方羽士完敗。

不但冇練成，並且此時方羽士內息混亂不得其用，本就不強的武功完整地，廢了。三清真鑒，空冥神功，這兩樣方殷都練了。此時丹田以內兩股真氣，一溫潤平和，一霸道淩厲，糾結纏繞混作一團。使得，玉清之氣行入經脈不得，入則如刀劈斧砍，其痛難當；空冥之氣散於周身不得，散之如雷噬電擊，僵而麻痹。

另有一個彆例，一個最簡樸的體例，宿道長要親身嘗試一下，如他普通。宿道長的內功是在上清境，幾十年來都是如許。成了當然可喜，失利也無所謂，宿道長就是如許想的。當然這是為了方殷，這功也好那功也好，對宿道長來講底子就是可有可無。於武學而言，宿道道並不算是一個妙手，宿道長是想將方羽士打形成一個，真正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