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買賣[第2頁/共5頁]

反了！反了！一曰不見，這猴子尾巴都翹天上去了！呂道長怒不成遏，繞疇昔張手便拿！方羽士大驚，趕緊繞著圈兒跑！二人一追一逃，圍著一人繞了幾繞，方羽士畢竟人小腿短，半晌已是被人追上，眼看就要束手就擒：“捉迷藏麼？算我一份！”那人高出半步，隔開二人，笑道。呂長廉止步，沉默半晌，正色道：“宿師兄。”

難不成又做夢了？啞巴也會說話？茫然看看四下，四下風景真逼真切，驚詫望向二人，二人話語明顯白白。這不是夢，方羽士明白了，他，不是一個啞巴！不說話，並不代表不會說話，像啞巴，也一定就是真啞巴。當初老薛也整過這一手兒，急死小我！這個更能裝，重新兒裝到尾，把人唬得一愣愣的！還好呂老道來了，要不然，他定然還要裝下去！

“噓――”

方羽士驚得呆了。

“我隻不過是六合間的一個過客，可比那朝生暮死的蜉蝣，倉促來去，知名可留。蜉蝣，蜉蝣，六合怎會因你而改，奇妙豈是為你而留？一心隻想堪破六合，到頭隻要淚水空流。何為天？何為地？何故為生？死又何去？悲乎？笑乎？思之不得，眠而無休。”

隻一句話，說完就完。

方羽士等了半天，皺眉道：“另有呢？”宿長眠微微一笑，漸漸向柴房走去。方羽士茫然無措，呆了半晌，又快步跟了疇昔左問右問。宿道長不再理睬，自顧走進柴房，取了一把鋤頭，出門揚長而去。方羽士極其不滿，也是緊緊跟從，口中滾滾不斷說三道四，並不籌算放過他。啞巴既然開了口，再想不說話可就難了，宿道長彎著腰鋤了一會兒雜草，起家無法道：“疇昔的事，何必再說？”方羽士連連點頭：“那不成，你都曉得了，我這兒還胡塗著了，說說！說說！”宿長眠笑道：“我就不說，你奈我何？”

宿道長淡淡一笑：“如何？”

呂道長走了。

“甚好。”

宿道長悄悄點頭：“一點微末伎倆，見笑。”

妖道把自個兒賣了，賣給了這個山裡的野道！

方羽士一時氣結，乾脆不問了，隻拿眼睛偷偷瞄向他。這小我，並不是看起來那般好說話，他到底是個甚麼脾氣的驢，自個兒得好好揣摩揣摩一下！宿道長看他一眼，又笑道：“你記著，我是這裡的老邁，這裡――”說著伸指，點點腳下：“這裡，是我說了算！”方老邁一怔，驚詫之際又來了：“小子，你若想留在這裡，就得乖乖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