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萬千寵愛於一身[第2頁/共5頁]

凡事皆有因果，如同看到這高大參天的菩提樹，使我們常常健忘那一粒小小的種子。種由樹生，而後生樹，循環來去活生不息。亦如蛋由雞生，而後生雞，循環來去活生不息。先有雞？先有蛋？先有樹？先有種？何必再問，這是一個真正的圓，畫成之時便再也找不到頭和尾，看不到最後的結束與最後的開端之處，又如老衲人對小和尚的愛――

“打。”

除此以外，無所事事。

好上一點。

比武！比武！無禪是多麼想跟師兄們比武啊，可那對於無禪來講是一種期望，無禪內心很戀慕很等候，但是無禪也隻要戀慕的份兒，因為冇有人情願和他比。冇有一小我。對於小和尚們來講，比武是一件萬分痛苦的事情！因為你拳法不濟就要捱打，不但給敵手打得鼻青臉腫，並且另有第三隻眼，輸了是打，贏了也是打，第三隻眼永久能夠發明拳法中的不對，而四大金剛的活兒永久也乾不完！那也冇體例，隻能忍，就算不能忍耐。但是有一小我，實在令大夥兒都難以忍耐，以是小和尚們都不肯意和他比試――

老衲人又來了。

以無禪的勢大力沉，以無禪的不知疼痛，以無禪拳打腳踢肩靠頭頂，卻也不能讓菩提樹動上一分一毫。小和尚連連猛力擊打，其形狀正如蚍蜉撼樹，模樣瞧起來甚是好笑！這樹太粗太高，在無禪看來這是一個頂天登時的巨人，是那樣雄渾有力不成克服！他是無禪的好朋友，無禪這是在給他撓癢癢！你聽！你聽！他又笑了，沙沙，沙沙，笑得樹上每一顆心都動了，笑得樹身上老皺表皮木屑飛起，笑得長長髯毛隨風輕擺。

幾十回合疇昔，靈石邊打邊笑道：“無禪，這般再過幾年，靈石師父也打不過你啦！”這是嘉獎無禪了，無禪嘿嘿一樂，當下發力猛攻涓滴不敢怠慢：“嘿嘿！哈哈！”因為無禪曉得，大師父真的真的很短長，此時一招便可製住無禪！定海老衲人卻在一旁眉開眼笑，彆人嘉獎無禪一句，那是比歌頌老衲人一萬句還要讓他歡暢，老衲民氣裡的確比吃了蜜糖還甜！老衲人幾次點頭神情怡然，又說出了那一句說了千遍萬遍的話，那句話也是隻要對小和尚纔會說――

很好。

在無禪看來，本身這套十八羅漢遠遠不敷，每一招每一式都還遠遠不敷！小和尚冇法容忍拳頭打偏哪怕一線，冇法接管腿腳舉高哪怕一絲，也冇法忍耐身形步法有著哪怕毫厘間的錯誤！幸虧錯了還能改，以是無禪不斷地練，一遍一遍又一遍！一個尋求完美的人常常是不幸的，因為世上冇有真正的完美，正如冇有真正的圓。但是無禪仍然很歡愉，因為無禪冇有想要讓它美滿，無禪隻是想下一遍能夠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