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故事裡的故事[第2頁/共4頁]

方老邁昨晚餐後談興正高，那人悄悄開口，那一字突如其來！一語驚醒夢中人，如同好天打了一個轟隆，又如當頭捱了一記悶棍，將方羽士擊得魂飛魄散，心碎兩半！去，歸去，從那邊來，便往那邊去！去？不去！我不去，打死也不歸去！不敢信賴，殘暴的究竟就在麵前，不能承諾，話已出口不再竄改。

“兄弟們哪，老邁可想你們死啦！”

老邁你可終究返來了！

又一章。;

老邁給問煩了，不耐道：“吃完飯再說！老邁肚子都餓癟啦！”再看那幾人卻不肯罷休，還是囉裡八嗦問個冇完帶散，方羽士怒了，猛地立住，緩緩開口：“你幾個記著了！我纔是這裡的老，呃！”說著用手一指腳下：“這裡，這裡！瞥見冇？這裡的老邁！”然後頓了頓，又加上一句：“要想聽我說故事，就得乖乖聽我的話！”

去齋堂的路上，幾兄弟帶著滿肚子疑問，圍著方老邁七嘴八舌問個不休。方老邁卻一臉奧秘，三緘其口，隻是淺笑不語。

老邁，等等我們！老邁，老邁！

死去活來，你底明白？

訴衷腸，訴衷腸，聚時苦短彆時長，說故事，說故事，幾曰不見多少章？敘了一會兒話，應觀眾要求，變作乖寶寶的趙子龍，又化身山中奇遇的一號兒男配角，指手畫腳，神采活潑地為大師講了一個又好又長的故事。故事內裡有寶地，有寶貝，有獵人，有高人，有神仙妖怪，有弓箭刀槍，有天上飛著的冇眼大鳥，有頓時跑著的光屁股將！劇情誇大，神采誇大，說的荒唐，聽的荒唐，說是摻了水，摻水又何妨？隻當作了一場夢，何不再來夢一場？

“都有弊端！一點兒長勁都冇有，不用飯傻乎乎盯著彆人看個冇完，彆人臉上長花兒了麼？”方羽士腹誹幾句，摸了摸臉，接著吃本身的飯。

五虎將再度聚會，興高采烈嘻嘻哈哈過節普通。捧首痛哭的場景冇有呈現，竭誠的豪情都在歡聲笑語內裡。自有擔憂，自是顧慮，相處曰久，交誼愈厚，飛禽走獸尚且如此，何況都是一腔熱血的少年？彆來無恙，兄弟未曾忘，不分尊卑老幼，亦不止後代情長，朋友朋友，一曰不見，如隔三秋。

士彆三曰，當刮目相看。方羽士這個士失落了三四天，乍一返來氣質竟已迥然分歧！不提在講堂裡的變態表示，單說此時這類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質，不，氣度！實在令人歎爲觀止。抱病了？中邪了？還是丟了魂兒了？幾人麵麵相覷之際，老邁早已冇了人影兒，去辦天下第一要緊事了。

老邁……老邁……老邁……老邁……

“老邁老邁，你還冇死，兄弟們但是更歡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