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好戲登場（二）[第2頁/共3頁]

“這件太素，我看這件廣袖百褶流仙裙更好些。”皓月指著一件紅裙，表示丫環取下來。

“本日你做東，天然如何都好。”西江月含笑看了她一眼，順手指了一件裝潢極簡的水月色衣裙，“就這件吧。”

與此同時，一向坐在一旁的灰白老者，俄然搖起手中銅鈴，天梯之門隨緩緩翻開，麵前豁然開暢。

高朋？

離梓紓聞言嘲笑輕哼一聲，也不說破，“既然如此，你帶著本蜜斯的貼身婢女，去城中最大最好的鋪子，買一套最好的衣衫鞋襪來。”

小廝目光劃過司琴右邊小腿之上排泄的一片血漬，善心提示道：“明月樓中也有醫館。”

先前那小廝，已等待在外，為離梓紓帶路，“離蜜斯，這邊請。”

司琴看著一地碎片，滿心擔憂，她故意上前勸上一勸，終歸倒是不敢，“蜜斯，您細心手疼。”

離梓紓恍若未聞，“那就乘天梯好了。”

離梓紓站在床幃大小的空間內，麵上笑意倒是莫名淡了又淡。

四周牆壁皆由價比黃金的黃花梨木所築，雖未有涓滴砥礪紋理，卻更加讓人讚歎這明月樓樓主家資多少。

離梓紓不知天梯為何物，卻又矜持身份不肯下問。

卻不想，那爐內香灰過半，傾倒於地刹時濺起灰塵漫天，嗆得兩人咳聲連連。

離梓紓絞動手中錦帕，心中思慮萬千，眸中傲岸隨之暗淡了幾分。

綠柳閣內，瓷器碎裂之聲此起彼伏。

小廝站在綠柳閣門外，抬眸掃視一眼房內慘狀，麵上並無過量竄改，隻含笑提示道：“明月樓中包括酒樓與諸多商店，大到錢莊當鋪，小到胭脂水粉，若離蜜斯不棄，也可逛上一逛。”

分歧於平常店鋪的擁堵喧鬨，麵前足有百丈的房間內，衣料竟不是平常放於案上，而是穿戴於人和真人近似的木偶人身上，更多的則是被吊掛於牆壁之上。

天梯之門緩緩閉合，天梯內雖未點有火燭，卻還是敞亮如晝，且亮光似水波普通緩緩浮動。

隻見，一通透圓形琉璃盞高懸於空，此中，一個鵝蛋大小的夜明珠在通透液體間浮動。

司琴撲通一聲顛仆於地，被再次跌倒的爐灰直接撲了滿臉渾身，她抱著小腿眼淚連連，卻又不敢哭出聲，隻得咬牙強忍，而背工腳並行，趕緊用身下繡有似錦繁花的地氈一股腦兒的將香爐連帶香灰一同包裹起來。

雲梯內一名身穿灰衣、頭髮與皮膚也皆顯灰白的老者坐在一側，似在小憩。

還能比她離梓紓還高貴？

“蜜斯，這……”即便司琴對皓月家世刺探不深，她雖是下人，但這些年一向跟在離梓紓身邊，也知這房內物件較之禹州離府中的安排裝潢，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