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俏寡婦X小孤兒(五)[第2頁/共4頁]
就在要跨過門檻的時候,薛娘俄然看過來,眼神恰好對上他的,他像做了負苦衷一樣不由自主地瑟縮。她眼裡滿滿都是笑意,輕聲道:“你出來做甚麼,把身上的衣服弄臟了,還得要洗。”
頭髮被泡沫變得柔嫩,薛娘一邊搓揉,一邊道:“沐浴哪有你如許的,要洗潔淨身上才舒暢,毛巾都放在這兒了,如何都不說擦一擦,還濕著身子把臟衣服穿上了,會抱病的。”
季邱內心說不出的滋味兒,就像被螞蟻夾了,酸酸漲漲的。
把衣服放在浴桶邊兒的椅背上,薛娘帶上屋門去院子裡坐著了。她身上出著汗,熱身子一到內裡,冷風一吹,不由打了個冷顫。
他一說風寒,薛娘才感覺嗓子發乾發癢。她倒了碗水,潤了潤喉,更感覺難受。這個身子風寒纔好了冇多久,又來一次,實在是不妙。今晚如果不吃些東西,明天怕是會減輕。
薛娘又打了個噴嚏,心想明兒估計就要嗓子疼。這會兒她不舒暢,麵前的又不聽話,直接上手把他上衣釦子解開,讓他站在浴桶邊兒彎著腰,她用手往頭上撩水,拿著皂角搓揉泡沫,細心地洗著。
季邱燒火比她諳練,煮一鍋棒子麪兒粥也無需把握甚麼精準火候,估摸著快好的時候,拿筐子熱了幾個窩頭,又拿鹽和醋絆了個菜。
一頓飯馬草率虎算是做好了。
季邱狼吞虎嚥吃著,冇說話。
薛娘髮髻狼藉,一縷頭髮黏在纖細的脖頸上,衣領微微敞開,暴露誘人的鎖骨,上麵還染著細汗。因為勞累,神采流暴露紅暈,胸口不定地喘氣著。
屋子裡暗淡,月光透過窗子斜斜出去,薛娘藉著亮光從床上起來,把被子放到一邊兒。點亮了炕桌上的油燈。微小的火苗閒逛著嫋嫋腰身,屋內被暗黃色包抄。
薛娘累得連嗬嗬都不想說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稍覺喘得不那麼短長,才喚季邱進屋。季邱還是磨蹭了會兒纔過來,看到薛娘後,神采變得有些奇特。
薛娘帶著鼻音:“你如何冇穿我給你拿的那身衣服?大是大了點兒,就湊活一下,身上這身兒洗了後,明天就能換上。”
方纔薛娘做好飯的時候,特地把大鍋放在灶上,內裡盛了點兒涼水,留著點兒火星,生起火來便利些。季邱揭開鍋蓋,內裡的水已經冒著白氣,他又舀了涼水把鍋加滿。蹲在地上鼓著腮幫子用力兒吹火,燃得差未幾了,才添出來幾根柴火。
季邱:“內裡冷,怕出去得風寒。”不是你讓我彆出去的嗎。
她頭昏昏沉沉的,不想自個兒去做。薛娘叫季邱到床邊來,他硬挺著身子站在麵前,她拿了剪子把長出來的袖子剪掉,衣襬也剪短。許是有些廣大,顯得還是不稱身,不過也能姑息著來回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