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獻寶自薦[第2頁/共4頁]
“甚麼?張四毛失落了?還失落了三天了?你們他孃的都是乾甚麼吃的?”徐三刀一腳將報信的小門徒踢了個四仰八叉,暴跳如雷:“他的爹孃總還在吧?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廟?還不帶人去給我看住流民巷,守住他的老窯,張四毛就必然會自投坎阱。”
聽到這句話,小門徒幾近是連滾帶爬的衝出了花廳。
四毛底子就不理睬劉疤子,直接冷視了他的存在,對著徐三刀笑嘻嘻的說道:“我欠一萬銀子,月息三分,左券上雖未言明,不過順治爺五年四月就有詔令通傳天下,每銀隻準三分利,且連本帶利非論多久,利錢翻倍就是上限,違者本利充公充公,律法大於私約,這個端方三哥你不會不認吧?”
“你說呢?”徐三刀凶光必現的眼睛如刀子普通,盯得小門徒牙齒都在顫抖:“還不快滾,老子如何就養了你們這群廢料。”
普通人碰到這類環境,要麼是言語上哀告利錢讓一讓的,也有腦袋注水的熱血上湧,胸脯一拍說,那可不成,你夠朋友,老子更講義氣,利錢必然要給。不管是何種答覆,實在就已經落了套了,這個時候你的思路已經不是利錢給不給的題目,而是給多少的題目,當然就即是被對方帶溝裡去了。
三癩子在一旁陰測測的說道:“三哥,您甭急,我早安排了一個小兄弟在流民巷蹲著點呢,一天一報,四毛阿誰盲眼老孃每天窩在家裡,老張除了他自家阿誰作坊就冇去過彆的地,誠懇得很,有這對人質,四毛飛不了。”
徐三刀和三癩子忍住笑,等著四毛的下文。
他的話音未落,四毛一口答允:“行,三萬就三萬,就以一年為限。”
劉疤子的話音剛落,方纔滾出去的阿誰小門徒用幾近一樣的姿式又滾了出去:“三….三爺,四毛來了……….”
徐三刀開賭場本就是放印子錢的裡手,他當然曉得官府的這條律法,照他的本意來講,不是為了訛四毛一萬兩銀子,而是想收了四毛,徐三刀非常必定,就算是做一個荷官,四毛也絕對是棵搖錢樹,更何況四毛的本領絕對是能起到鎮場寶官的程度。賭場固然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但風險也很高。賭場老闆最怕的倒不是砸場子和官差,前者能夠靠武力處理,比的是誰的拳頭硬,背景硬。後者能夠靠銀子處理,不過是吵嘴勾搭,好處均沾。他們最擔憂的實在是江湖這個林子大了,甚麼樣的鳥人都有,強中更有強中手,能人被後有人弄。比如徐三刀碰到的阿誰能聽風辨器的妙手,一夜之間就幾近打得他傾家蕩產,幸虧四毛脫手才逼得對方見好就收,保住了多年辛苦創下的基業。以是說開賭場的常常要供著一個千門妙手,門裡的行話就叫做鎮場寶官,也有叫做大徒弟的,這類人寧肯備而不消,也不能用而不備,一旦輪到他們出麵的時候,所闡揚的感化乃至會攸關賭場老闆的存亡。徐三刀現在最大的芥蒂就是本身場子裡差這麼小我,這也是他費經心秘密給四毛挖坑的真正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