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無情有思[第2頁/共3頁]

他撿起死去將士手中握著的長刀，反身揮動，他的刀法狠戾，招招致命，不過幾下便已命絕一片。

如玉還要上前，白鐘追上去攬她，兩人推搡之餘，卻冇重視喀勒兵士砍下的利刀，擦著風劈麵而來。

木爾忽倉促奔至史罕身邊，這個時候那裡還顧得上如玉，招令幾個將士將史罕圍住，失措地喊：“大汗，快些去後營，那邊備有馬匹，先躲過這一遭！”

他茫然地抬開端，隻見她飄但是落，劍氣如虹，隱有風雷之聲，隻一劍便將旁人擊退數丈遠。再一低頭，那長劍便已刺至本身的胸前。

人聲衝上雲霄，久久在上空迴盪。景談紓俯視著這統統，攥緊手中的韁繩，內心肝火中燒，卻也一向不了那股子失落。他長年習武，耳力極好，方纔兩方的那番話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中。他介懷的是史罕竟對如玉起了不該有的歹心，失落的是如玉的出身。他抖得更短長了，心中儘是惶恐，她的名字、年幼時的遭受，他竟一概不知。幾個月不見，他在她身上隻看到了陌生與孤凜，彷彿兩人曾經的過往都已經不複存在，如同飛煙普通消逝不見了。

如玉腳下頓住，緊握玉魄的手幾乎鬆開，他望向本身的眼中冇有殛斃的狠絕，倒是有種她冇法辨認的巴望與悸動。

她說的極慢，卻在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驀地拔升了調子，這句話好似地府閻王的索命咒，一遍又一各處在營地上反響，令人冷到了骨子裡去。

“我說的還不敷清楚嗎？”史罕聳聳肩，又朝前走了兩步：“你能夠在我喀勒的王墓裡隨便行動，想要報仇也隨你。隻不過我們不似你們漢人有那麼多菩尊，喀勒人尊的是天，敬的是地。我的父王也遵循禮法行了天葬，隻在王墓裡留下了平生所需，雖說如此，你仍能夠藉此瀉怒，我不究查就是了。隻不過你撒了氣以後，可就走不了了，你感覺這個主張如何？”

史罕怔住了，很久忽地一笑：“你們漢人當真奇特，老一輩的仇恨糾葛偏要拿來折磨先人。”他拂了拂捲曲的長髮，麵上儘是輕鬆：“父王是父王，我是我，你若硬要尋仇，我倒是不介懷帶你去王墓，掘墓、鞭屍，任你喜好。”

隻是……

他一襲黑袍，駕著馬向她直奔而來，還是那樣孤清傲然的麵龐，劍眉豎起，口中吐出的竟是她的名字！

她猛地僵住了身子，多少日夜她都想健忘這個聲音，冇想到到了耳邊卻仍能不費餘力地辨認出來。

如玉冷哼一聲，斜睨他：“我姓白名如毓，他是我大哥白鐘，你好好記著，我們是你的借主，就算是追到陰陽地府，我們也毫不會放過你！”

木爾忽打了個冷顫，正欲令人將她拿下，卻被史罕製止住。他放動手去瞧史罕的神采，烏黑的麵龐已然蒙上了一層青灰，有股風雨欲來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