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寒生輕暈[第2頁/共4頁]
盧栩見她來了,笑著迎了上去:“夫人起得真早。”
必然要記取徒弟的叮嚀,斷不能讓徒弟絕望。
盧栩瞧著不對勁,耿爺向來是守著時候起家的,如何本日都到午後了還不傳人服侍?巳時已經派人出來問過了一次,看爺睡得含混,也不美意義打攪,可這都一天了,如何看都不像回事!
盧栩歎了口氣,便施禮出去了。
如玉眼神一閃,也不遁藏地盯著他瞧。
想到這裡,盧栩輕咳了兩聲說道:“已經在偏房歇下了,爺這是要喚醒她嗎?”
如玉感覺奇特,披了外衫起家去瞧,一看原是盧栩帶著幾名侍女遴選著服飾。
耿醉君不再言語,撐著右手便緩緩躺下。
薄情寡慾。
又抬了眼去看她的臉頰,淡淡的胭脂悄悄帶過,眉梢恰好是涵煙眉,眼角微微上揚,一副親熱溫婉的模樣。
兩人聊到深夜,直到蠟燭燃儘才散了。
如玉不覺有他,彎了哈腰便進屋梳洗,與世人一起隻等著耿醉君起家了。
韋子敬舒了一口氣,不由在內心感概道:看來這兩人現在隻是耿爺那邊一頭熱,這丫頭也當真如此薄情,連著這麼些天的情分一點兒都冇放在心上,隻不幸他的主子爺要忍耐這相思之苦!
“嫂嫂。”他艱钜地開口說道:“爺現在傷勢減輕,刀劍上沾了毒液,滲入了肌膚,爺的身子趟得緊,怕是要撐不住了。”
韋子敬收起心機,回禮道:“嫂嫂。”
也來不及再細想,便抬了腳出了門。
如玉見他分開,也不美意義再在這裡杵著,因而緩緩地挪著步子走進了閣房。
如玉搖了點頭,在這個當口,如何也提不起來食慾。
不知過了多久,隻聞聲閣房傳來一陣爭辯聲,期間異化著沙啞的咳嗽。
盧栩瞪大了眼睛,上前正要攙扶的時候,耳旁輕飄飄地傳來一句:“這點小傷又算得了甚麼?退下罷!”
如玉心頭突地一跳,麵上隻作平靜。
韋子敬歇息了一宿仍感覺怠倦,先不說這些天在路上的來回顛簸,單說那些個明槍暗箭都防不設防。因而一起上就這麼哈欠連連得踏進了‘絕酒堂’。
韋子敬看著這副幾近讓人瞧不出馬腳的麵龐,微微咋舌。
“她歇下了?”
兩人又酬酢了幾句,每民氣裡的算盤都打啪啪直響。
隻剩下如玉一人站在正堂中心,背對著房門令人看不清麵上的神情。
很久,才直起了身子,端動手坐到了一旁的束腰圓凳上,麵上又規複了那副清冷的神采。
如玉僵住了身子,狠狠地攥緊了雙手。
盧栩不美意義地垂了垂首,行了一禮便撒了簾子出去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悄悄歎了一口氣,又命人將已籌辦好的飯菜重新再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