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冷暖自知[第2頁/共4頁]
耿醉君見如玉麵色不好,也不忍心逼她,斂神靜氣地站在那兒等著。
耿醉君舉高的雙手一頓,抿著嘴不語。
這類事情真不是如玉所善於應對的,隻是他的神采那樣當真,怕也真是想以此堵住悠悠之口罷。
很久,如玉才用讓人不得不消神聆聽的凝重語氣低聲說道:“那麼,你想如何呢?”
“隻要你在這裡,我……”
如玉一愣,抬眼去看那張毫無起伏的麵龐,心下有些打突:“耿爺如果乏了,回‘絕酒堂便是。’”
如玉將兩手交握在一起,有些顧忌地盯著他瞧。
耿醉君放下茶盞,啪地一聲合上書冊,站起了身說道:“我累了。”
這麼些日子,他覺得本身對她的放縱與奉迎,或許能讓她有所動容,可這笨女人竟毫不知覺,還不竭地在他麵前提及彆的一個男人的好!
如玉拿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又見耿醉君頭也不抬,好似方纔那一句是幻覺,正籌辦細細抿一口,卻見他慢悠悠地伸出右手攤開,怕是已經在等著了。
隻是這簡簡樸單的三個字,好似道儘了他的全數力量。
耿醉君黑眸閃動不定,隻當左手拿著的書是眼下最能吸引他視野的東西,忍著不去瞧她。
如玉神采變了變,眼神裡充滿了疑慮和防備。
如玉遊移了一下,又看了眼他的眼睛,烏黑又腐敗的眸子深不見底,眼波瀲灩卻和順似水。
阿誰‘我’字彷彿哽咽在喉間,吐出了一半,卻說不出剩下的一半,伴跟著無窮的餘音,藏著道不完的意蘊。
如玉將兩手交握在一起,內心的疑慮生生地閃現在了臉上。
耿醉君但笑不語。
耿醉君停了停,過了半晌伸脫手,柔著聲音說道:“來。”
耿醉君笑笑,麵上帶了些許不羈:“你若想讓旁人觀賞伉儷床笫之事,我倒也不在乎。”
耿醉君的神采一點點淡了下去。
一片烏黑。
罕至的沉寂中,隻剩下細細簌簌的衣料聲。
如玉不覺有異,隻想突破這一室的難堪,因而便自問自答地說道:“安紅纓固然被我大師兄擄走,但他最是不屑做欺辱婦孺之事,你大能夠放心。”
“安息吧。”
耿醉君也不再說,隻端了手臂站在那兒等著她。
如玉手上停了停,歪著頭細細想了一想,說道:“大師兄的武功很短長,固然常日裡凶巴巴的,對我也不好,但到關頭時候很可靠,嗯……是個好人。”
如玉又道:“盧管事也許就在屋外,請容我去喚了他來。”
走了幾步在床邊站定,後又安閒地說道:“過來給我換衣。”
耿醉君倒也不難堪她,動也不動地任由她玩弄。
好輕易按下心中的情感,向她揚了揚手:“快過來,不然我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