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涵虛太清[第2頁/共4頁]
天涯潔白的滿月好似瑤台明鏡,端立青雲。夜晚的冷風一陣陣地吹得樹葉簌簌作響,不時地在頎長的樹乾叢裡□□,扭轉著院落小徑上潮潤的樹葉。頭頂上覆蓋著烏黑昏黃的天空,萬物恍惚的邊沿彷彿和天空融成一片,彷彿是溶化於此中。天空中有幾顆發亮的星,幾朵寥落的雲孤零零地隨便飄著。半痕新月,斜掛在西天角上,卻似仙女的蛾眉未加翠黛的模樣。
如玉看瑤矜的神采便已猜出七八分,內心更是哭笑不得,豪情這女人把本身真真當作了深閨蜜斯,恨不得將本身一言一行都擔在心上。
瑤矜有些不放心,要說這耿府雖不如皇城內院那般無邊無垠,但歸根究底這耿醉君還是一城都尉,其府邸天然是平凡人家所不能對比的。夫人又是府上新人,自嫁入耿府幾近冇有踏出過‘舍南舍北’,如果一不把穩走了神,那可讓人從何找起?
這時杜夫人好似才瞥見她,斜著眼問道:“這便是新mm吧?”
夢倚見了直笑,說道:“夫人憐花不捨得,那便由我來吧!”說罷便上前揪住了花莖。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如玉忍不住獎飾出聲。
夢倚換上了紫紅色的春綢帛衣,青色鑲邊,胡蝶式的鈕釦,臉上塗了薄薄的一層傅粉,又以鵝黃在額間點了一點,煞是動聽。而瑤矜則著了蔥黃綾錦裙,發中插著魚涎珠釵珥,釵上的垂珠配上一副嬌羞的神采,看著喜慶又應景兒。
如玉聽罷便曉得這便是用心刁難了,看了一眼夢倚和瑤矜,兩人臉上都訕訕的。常日裡侍女們都不準塗脂抹粉,隻如本日這類特彆場合是例外,侍女們恰當穿得恰當光鮮一些,臉上嘴上塗點胭脂,隻要不是過分度,都是被答應的。
如玉眼尖,瞧見絕頂的垂花門的那側彷彿有些許柔光,不由感覺心癢難耐,便喚了瑤矜道:“我去裡頭看看,你且就在此處等著夢倚。”
如玉剛踏進‘東苑’就看到了院落中心巨大的一棵白玉蘭,現下正值初春,白玉蘭的花骨一株株格外顯眼。
夢倚眼精,吐吐舌頭說道:“我也感覺方纔那場麵甚是心煩,杜夫人也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方纔提及我的時候,我是真被嚇到了。”
如玉又回過甚打量,就連那門欄窗格,皆是細雕之作,並無朱粉塗飾,清一色的水磨群牆,上麵的皋比石塊隨勢砌去,公然不落俗套。
夢倚不聽,鬆開手恨恨地說:“我就不信這個道兒了!”。又轉過甚對如玉說:“夫人臨時等等,我去拿鉸刀。”說罷一遛彎地便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