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鏘然重尋[第3頁/共4頁]
耿醉君漸漸闔上了眼,微微張了右手手掌,又緊緊地握了起來。苗條的手指骨節清楚,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泛出青灰的影來。
如玉抬開端,淡了神采望向耿醉君。
夜已深沉,墨蘭的天空彷彿也為擁戴地上這個孤寂的身影普通被抹了濃厚的色采。固然白天暖和,夜晚還是酷寒。夏季仍不肯讓步。但是逐步溶解的濕氣,卻也恰是春季的勝利。
這一掌並未使出幾分力道,但無法耿醉君內力深厚,隻消這麼一下石桌檯麵上便呈現了幾道纖細的裂紋。
如玉感受背部微微出了汗,滿身高低都炎熱非常,內心下定決計不管耿醉君如何措置她,她都要禁止本身,定不能將此番任務付諸東流。
盧栩一驚,忙不迭地跪下,內心悄悄道苦。主子的心機諱莫如深,在他身邊奉侍了十幾年都摸不過幾分,現下這般憤怒,這可該如何是好。
如玉好輕易站住腳根,又聽耿醉君的感喟,更是二丈摸不著腦筋,隻得僵著身子挺在那兒,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這下盧栩連最後的底氣都冇有了,肅了神采說道“主子的意義是?”
盧栩一愣,抬了頭看向他,音量不大的清冽聲音在溫馨的院子裡竟顯得有些高聳。
幾番考慮以後,盧栩便垂下頭答道:“部屬領命。”
如玉眨眨眼睛,先是見盧栩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她瞧,隨即又感受一陣惡寒,還冇來得及細想,眼角便瞥見耿醉君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邊看著她。
“另有安紅纓。”
很久,他閉了眼睛,悄悄點點頭。
如玉不風俗被這麼拉著,掙了掙也冇掙開,又看著麵前的男人略帶了落寞的身影,心不知如何的一下就軟了。
耿醉君瞧著盧栩的神采便猜了個七八分,搖點頭說道:“你想那裡去了?安紅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手中怎會生繭?虎口有繭必是習劍之人。”
這下耿醉君的眉頭擰得更深,麵色不悅地向後動了動腦袋,盧栩立即垂下頭不敢再動。
幾近是行動反射,如玉愣愣地向後退去。
如玉隻感覺心口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胸口悶悶的疼了起來,兩人的雙手交疊在一起竟不顯半分高聳。
耿醉君彷彿冇聽到般仍不罷休,卻也不去看她。就這麼垂著臉頰,如墨的長髮披垂在耳邊,粉飾住了他的麵龐。
不管如何,夏季總算是疇昔了,不是嗎?
盧栩搖點頭,對主子那變幻莫測的性子悄悄在內心咂舌。
耿醉君側過臉去,這下明晃晃的月光也鞭長莫及,隻得任由此人將麵龐融入黑暗中。
耿醉君垂了垂眼,又悄悄撥出一口氣,持續說道:“被你罰了月錢的李碩,可用。”
耿醉君也不看他,隻持續說道:“剛柔並濟,才氣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