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春眠覺曉[第4頁/共4頁]

這下可好，幾個轎伕聽到此話也顧不上其他，轉過身撒開腿便朝步隊後邊跑去。

管事見如玉不語也不在乎，自顧自的說道：“主子是耿府的管事，盧栩。夫人常日如果有叮嚀，固然來找主子就是了。”

“大娘，可不能誤了時候！”月認在中間看得心下焦急，不由冷冷說道。

月認不答，隻偏著頭盯著那嫋嫋茶霧。

第二天一早，如玉便被窗外的委宛鶯聲給喚醒。屋內卻還是灰濛濛的一片，四檻窗上糊著的竹篾紙隔斷了淩晨的第一縷光芒。

“夫人，主子上麵的話固然不如何入耳，但遵循端方，主子也不得不說。”

一行人顛末曲折的長廊，又穿過幾扇垂花門。如玉抬開端，透過半透明的喜帕看向火線朦昏黃朧曲折的小徑，眼眸閃動，不知在想些甚麼。

一夜無夢。

茶香漸漸滿盈在這紅縷氤氳中，月認盯著如玉，似是想看出點甚麼：“接下來有何籌算？”

月認不置可否地嘲笑一聲道：“保不準某一天會是。”

如玉皺著眉頭也不肯再說，抬眼瞧著燭盤裡的紅燭就快燃儘，便上前將燭芯剪掉，又打了水供兩人洗漱。月認換了寢衣在外室的小榻上歇下，如玉將床鋪上的紅棗一一清算起來，也和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