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眾生為何物[第2頁/共3頁]

悟空走到黑虎麵前，伸手把棒子收了起來。轉頭看向獵戶父子二人，：“老頭兒，冇事兒吧？用不消俺老孫幫你治治？”

次日，玄裝彆過了獵戶一家，騎著龍馬便上路了。悟空路上扣問唐僧：“徒弟，這幾日除了超度黑虎之時看您念過幾句經文，彆的時候卻再也不見你誦佛，這真和尚卻還冇人家老太太來的虔誠咧。

“徒弟，你看那獵戶的屋子如何一片火光。莫不是生火不謹慎，把屋子給著了？”

悟空一臉的不信，隻當他是在尋藉口，正想開口諷他兩句，卻猛嗅了幾下，跳到樹上轉頭張望。

“惡虎另有報恩之心，他與白叟家無怨無仇，卻不肯饒人道命，連牲口都不如的東西，留他何用，脫手！”

玄裝一臉端莊：“佛在內心，真正修行之人無時無刻都在誦佛，就算是睡夢之間也不例外。白叟家唸的是心安，祈的是保佑。而為師倒是真正在修行。”

“俺隻知救人殺人，卻未見過如此有情有義的獸類，虎兄，本日獲咎了，受教了。”猴子朝著那邊作了一揖。

悟空一看，不由有些惱了：“你這老頭，這般嫌棄，難不成俺老孫救了你，還救錯了不成？”

玄裝從頓時下來，看也不看的從賊人屍身上踏過，去為獵戶一家收斂屍身去了。悟空喚他也不睬，隻用鐵鍬挖著坑，冷著臉，好似哀思，又好似活力。

悟空在一旁幫著，很快便把一家人葬了下去。玄裝剛開口唸了幾句經文，又俄然開口，歎了聲氣，說道：“你看這老婦人每天唸佛誦佛，你也道她比為師還虔誠，可這平生積德誦佛，最後卻白白的冤死，這唸佛又有何用？她供佛唸佛隻為了保佑家人安然，也並無更大願想，可佛又何時佑過她。她每日供奉的佛，卻不如救過的一隻惡虎，惡虎尚且保她十幾年不受惡獸擾亂，而佛卻不肯伸出一隻手指替她免除災害。這佛，過分無情，這佛，不念也罷。”說罷，摘動手中與項上的佛珠，狠狠的拋入了火中。

那老獵人倒是神情暗淡，擺了擺手，謝過猴子：“多謝孫長老的美意，老朽並無大礙，隻是胸口受了點皮外傷罷了。”說罷，歎了口氣。

獵戶彷彿在回想甚麼，並冇有發明猴子的情感，與世人說道：“十多年前，我這孩兒還在繈褓之時，這隻黑虎便在了。記得第一次遇襲時，天都快黑了，它也是如許從樹叢裡猛地撲出來，我嚇壞了，拚儘了儘力才把它打傷，倉惶的逃回了家，過後有半個多月都不敢再去山上。那段時候，就是拚了命的在家磨刀，練習刀法，恐怕再碰到猛獸時再也回不來，整日都在想，我若出了甚麼事，他們母子倆可如何過。厥後家裡的存糧也快吃光了，我又終究鼓起了勇氣上了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