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傲慢與偏見[第2頁/共3頁]

“度化眾生，皆為佛。”

“那師叔見過佛祖？”

“他已知錯了。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你隻說玄裝傲慢，你又不是冇見過玄裝的好，他每日幫你們砍柴擔水的時候，你們都忘了麼？不是玄裝傲慢，而是你們對他的成見未免太多了點。”

“玄裝，不要殺生啊。”

“天然，但知錯能夠改過是最好。”

“在師叔眼中殺人的他和妖魔不異麼？”

我在藥房裡為徒弟煎藥時，玄穀過來找我，他先是蹲在我中間，甚麼話也不說，隻是看著柴火劈裡啪啦的炸開。好長時候，藥都將近煎好的時候他纔開口：“大師兄，師伯好點了冇？”

“何為佛？”

“老衲天然冇有見過妖魔，但佛祖見過。”

“你並無給他悔過的機遇，安知他並無改過。如果視一小我存亡如草菅，你和本來的他有何辨彆呢？和妖魔有何辨彆呢？”

“我日夜奉佛，怎不見他來度化我。我受委曲時，怎不見他替我來正。佛不替我正，我本身來，師叔，讓開吧。”

“佛祖安在？”

“但是在師侄眼中，他不如妖魔。妖魔食人如世人食畜食蔬，而他並非妖魔卻草菅性命，奪人妻兒，是罪該萬死。再者，師叔可見過妖魔，又是否見過妖魔作歹？“

我隻是悄悄地撫著他的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彷彿又回到那一天。

我轉頭並冇有看到藥壺上有甚麼奇特，隻當他是犯了甚麼神經，“如何不說了呢，若他說的是一派胡言，那師叔又如何會被說的啞口無言呢？你應當…………”

“屠刀，搏鬥生靈的刀，而我這把刀還從未屠過，待我來屠上一屠，再來成佛。”話落，刀落，劉洪的人頭骨碌碌的滾了老遠，隻留下軀體漸漸淌著血。他外公殷丞相提起刀刃：“孩兒，這一刀怎能解恨，看老夫把他千刀萬剮。”場麵臨時不提。玄裝望向監寺師叔，把刀扔往地上，笑著：“師叔，現在，我才成佛。”

“在心中。“

“可他並無改過，師叔，你讓開吧。”

“玄裝，放下屠刀，登時成佛啊。”

“師兄，玄裝說的是真的。”玄穀打斷我的話，自顧自的說著。“妖並不是張牙舞爪，無惡不作。妖真的也有善心，比人的心腸還好。明天我和玄肆下山去北口村賣糧，就看到一小我把一個妖怪活生生的打死。”

“這……但是他都把徒弟氣的昏了疇昔，未免過分度了。並且你想想他說的甚麼混帳話，在佛祖麵前替妖魔說話！我天然……”玄穀說著說著，俄然就住了嘴，似是想起了甚麼可駭的事情，雙目直愣愣的盯著藥壺。

“你還曉得你師伯抱病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們少說些氣他的話，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