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馬白馬[第2頁/共3頁]

本來他不是捂胸口，他在捂白馬的眼睛。白馬的腿部和腹部血跡斑斑，臥倒在地，他把馬頭悄悄地抱在胸口，不時地用手撫摩著它的毛髮，嘴裡悄悄地說著一些話。

“白馬，白馬。你不要睡著了，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腿吧，我不想看到你再為我倒下，我隻想和你一起解纜。白馬，白馬，你快回到你的家，讓我為你照亮回家的路啊，你的家裡冇有一小我讓你受傷啊，我畢竟還要回到路上。白馬，白馬，你不要迷路了，我隻是個倉猝的旅人啊，白馬，白馬，你睡吧睡吧，我要分開我的寺廟，浪跡天涯。”

我走進山洞，站在他麵前：“我治好它，你放它走，我陪你去西天。不過，你得給我唱白馬。”

他的調子很怪，我向來冇有聽過，但是我又深陷此中，彷彿又看到了父王悄悄地抱著我，悄悄地給我講故事，講他躍龍門，講他和母後相遇。

“你說，猴子返來了，會不會找不到咱的屍身？找到了的話，他會不會哭？應當不會，我那麼損他。”

但是明天太陽已經要落下一半了，他還冇有返來。他是走了麼？應當不是，這都半個月了，猴子也冇返來。就算他走了，也應當從這兒過啊，這兒是西去的必經之路。實在我曉得他是誰，也曉得猴子姓孫，觀音之前也跟我說過有這麼個和尚要來。但是我就是不肯意跟著他，他冇孫猴子法力高，也冇我的法力高，為甚麼要我跟著他。我也冇有從他身上找到我需求的東西，我想，必定是觀音忽悠了我。太陽已經完整落下了，玉輪在漸漸地上爬，他還是冇有過來。冇有聽到馬蹄聲，也冇聽到他的碎嘴子。我要去找找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冇知己的跑了，也不跟我說聲。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在這裡等猴子，這些狼也不會來，你也不會受傷，是不是。哎，等咱出去了，我給你拔好多草好多草給你吃，好不好？”

“你說咱還能出去麼，猴子還不返來。猴子來了我們就得救了，那天你也看到了吧，他那麼短長，山他都能劈開。咱今後就跟在猴子前麵，冇狼敢欺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