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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子倉猝上前清算，沈培踱步到沈太太麵前，親身倒了一杯茶，捧到她手裡，道：“媽，我的態度，昨晚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現在是戰時，彆說我冇有精力顧及家庭，就算真要娶，我的脾氣您最曉得，是能讓著老婆的人嗎？她才裝了一天漂亮就露了底，今後住在一個屋簷底下，恐怕另有的打！”

沈立鬆見沈培楠這時還站著不動，推著他的肩膀，急道：“你還跟個樹墩似的愣著做甚麼，那是你的媳婦和小舅子，快追！”

沈太太聞言點了點頭，歎道：“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老太婆給敏娟丫頭賠個不是，丫頭不哭了，我家老三是個火爆性子，又不成器，配不上你。”

正顛末一棟寬廣的花圃式洋房的外牆，莫青荷轉頭笑道：“我們這是去哪？”

沈培楠把眼睛展開一條縫，斜眼瞄著他：“你這小東西越來越放肆了，我肯為你費錢，倒像是馬屁拍在馬腿上。”他用心搖了搖手，“自古男人令媛買笑是很有成績感的一件事，你偏要剝奪如許的歡愉，實在無趣。”

沈立鬆勸道：“你嫌她管著你嗎？現在的女性自誇遭到新式教誨，都要標榜獨立品德，但進了門還不是都得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