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雲央[第1頁/共5頁]
伶人自古冇職位,但你們要記著,越是被彆人看不起,越要本身看得起本身,走到哪都得記得忠孝廉恥,勤奮勤奮,將祖師爺的玩意傳下去,不要屈辱了京戲的名聲。
莫青荷瞪大眼睛,抖著嘴唇斥罵:“你還敢叫我師哥!你還記得我和柳初是你師哥!你在南京做的功德,活生機死了師父!”
莫青荷一咬牙:“我們這一行身不由己,有錢有勢的說甚麼就是甚麼,師哥本身也不潔淨,冇資格怪你,師哥氣的是你給日本人唱戲,他們是人麼?牲口也懂戲麼?有一天這國如果亡了,誰還曉得京戲是甚麼玩意?”
杭雲央的手心血肉恍惚,莫青荷每抽他一下,他都顫抖著喊一句打得好,眼看著再打下去手便要廢了,莫青荷才長長歎了口氣,要他把入行時對祖師爺畫像發的誓背一遍。
大廳裡兩個標緻孩子一個跪著抽泣,一個站著活力,莫青荷讓金嫂取了把戒尺,先往杭雲央手心狠狠抽了三下,冷著臉道:“你走時師父打你一板子說一句話,叮囑的都是甚麼?”
杭雲央一句話辯駁不來,跪在地上抽泣,見莫青荷又要打,嚇得瑟縮成一團,一個勁往退沈培楠身後退。
周汝白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對沈培楠說:“你彆說他還真有點像你,我記得在黃埔讀書,你一個小屁孩子也這麼得得瑟瑟的經驗人。”
“我不想的!他們逼我,都是他們逼的!”杭雲央哭泣道,“師哥你替我想想,我一小我在南邊冇親冇故,那些日本人又逼得緊,我如果不找個背景還如何活!”
杭雲央一走五年,師父不時惦記取他,誰料他不走正道,很快跟南邊老闆分裂,展轉上海的歌舞場,學了些新派風格,一心一意尋歡作樂,專靠有錢公子哥的財力支撐,餬口豪侈放浪,可謂男人裡的寒暄花。
沈培楠還想說話,莫青荷仗著身材矯捷,閃身掙開束縛,左手格擋沈培楠的胳膊,右手緩慢向下一滑把他腰間的美式柯爾特手槍抽了出來,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我說了一碼歸一碼,雲央是我師弟,他有辱師命,理應被罰;他明天又是客,我打了將軍的客人,駁了將軍的麵子,更該被罰。”
飯桌上冇他說話的機遇了,周汝白最愛談時勢和政治,苦於事情乾係對很多題目都必須諱莫如深,談的不縱情,周太太王玉芬伶牙俐齒,接話茬、打趣沈培楠兩不誤,沈培楠比他倆年青很多,反而最沉默,趁大師扳談甚歡,給莫青荷夾了隻蝦子,道明天話說重了,賠個不是。
沈培楠冇被頂撞過,神采一下子陰鷙起來:“你是皮癢了想挨槍子兒?”
寫的好high,莫非我的天賦在於紅色文學麼!求彆調和自家黨派了,也不嫌寒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