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頁/共3頁]
鮫人祭司的最後一聲清冷空靈,好像層層盪開的波浪,也像白將離的劍,又輕又穩。
一場大夢了無痕。
徐岫入了內,不覺倒吸一口氣,隻感覺這屋子若要賣出去,恐怕一個國度也買不起的;江采萍若見得這滿屋明珠,恐怕也要動心,再不會說甚麼何必珍珠慰寥寂。這一處又豈止有千斛明珠?
鮫綃儘處連著一間冰室,晶瑩剔透,四周裝潢發展的珊瑚等植物皆是模糊的雪色,好像冰晶所鑄。但並不冷,很柔,很軟,比鮫綃要涼一些,但卻輸鮫綃幾分韌跟薄,不曉得是甚麼東西,不過約莫應是絹帛之類的東西。
師兄弟兩人同床異夢,白將離神識被牽引拜彆,直入天外化境;可徐岫倒是當真入夢,窺得海底之城。
算是書裡的一個悲情女配色,但其手腕殘暴心腸狠辣,令人聞之色變,最大的亮點大抵就是她的確是很愛很愛折丹,愛到捐軀全部天下,拽下九霄神佛,隻為討折丹歡心的境地。
徐岫攤在石台上,像是一尾瀕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感覺本身此次是頭髮連滿身都濕了個乾清乾淨。
徐岫感遭到本身冇入水中,卻並冇有堵塞,好像還在陸上一樣。四周偶有遊魚路過,打出幾個小泡泡,也對他視而不見。他在沙礫上走了好久,毫無目標,隻賞識這海底風景,感覺美不堪收,俄然前頭轉折處暴露一段鮫綃,緩緩順來,輕浮柔韌,光彩透亮,踩在上頭亦是無聲無息。
這條鮫綃隻通往一處,且是越走越高,非常奇特,好似緩降低落,等徐岫走了近一盞茶的工夫擺佈,他已離本來的沙地約莫有幾十丈凹凸了。這段鮫綃上並冇有任何海底生物,隻要一小群銀色的魚群順著這條鮫綃玩耍玩耍,轉來轉去,但也不敢超出鮫綃。
鮫人祭司名為:蕳清。
珍珠當然誇姣貴重,但真正要說藝術品,卻還是空蕩蕩的冰室中間擺著的高台,平空而起,形如一塊長方體,碎晶冰石從邊沿展落,懸浮如梯。看著被各色冰晶與明珠綴點,好似曇花新奇裝潢的冰板花台,徐岫俄然想起這是甚麼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