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賊王之末[第3頁/共4頁]

我大吃一驚，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話間，有一對年約三十的男女徐行走上，男人身材高挑，邊幅俊朗，隻是麵色寂然，神采如雕鏤普通，不露神采；女子則秀美絕倫，和順風雅，仙顏攝民氣魄，的確是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女普通。

嚴念高舉起手，朗聲高喝道：“一鞠躬！”

這一對男女，雙手緊緊對握，上到前來，對嚴念微微點頭表示。

無人說話，生命的消逝，如此的安靜，安靜得不能挑逗起一絲波瀾。

女子則柔聲說道：“抱愧，還是甚麼都記不起。”

嚴念低聲道：“金王金潘，歸天了，他最後的心願已了。”

我和老婦人，也是我的奶奶，以及嚴一三人，捧著一束白花，走下台階。

淡淡的微光灑在金潘臉上，是如此寧靜。

那男人卻道：“唯記得此名。”說著一指墓碑，墓碑上恰是火小邪的名字。

嚴念站出一步，衝火小邪的墓碑和金潘，各鞠了一躬，對火小邪說道：“爹，我還是恨你，但我，尊敬你，你是個巨大的人。”

“水媚兒，你永久對我這麼說，你如果是水妖兒，為甚麼不來看火小邪和我，最後一眼？”

嚴念上高低下掃了我幾遍，一言不發，再不看我，轉為和金潘一道，盯著墓碑上老爺子的照片發楞，也不曉得他對我是對勁還是不對勁。

這兩位白叟來到墓碑前，輪椅上的老者看了看我，毫不客氣地罵道：“火小邪的曾孫，有火盜雙脈，倒是再淺顯不過的淺顯人！好笑！好笑！和火小邪一樣好笑！”

金潘歎了一聲：“火小邪，從你的棺材裡爬出來，和我說幾句話吧。嘿嘿，我曉得這不成能了。你如果不想我，為甚麼老要聽我最喜好的那幾首歌呢？夜上海，夜上海，它是一個不夜城……嘿嘿，嘿嘿，我唱得太刺耳了。火小邪，我最後為你做到了一件事，可惜，你還冇有看到，就分開了這個天下，嗬嗬嗬嗬，遺憾啊，遺憾啊……火小邪，我說過，我們是兄弟，不能同日生，但可同日死，我比你晚了幾天，冇乾係，我趕來了，就在你墳前，還來得及對吧，還來得及吧，火小邪，火小邪，火小邪，潘子來了，火小邪，潘子來了……”

幾十個台階很快走完，我們三小我停在一座毫不起眼的新墓碑前。

一個目光馴良可親的白叟肖像，映入我的視線。

我抹了抹眼淚，側頭一看，隻見一個頭髮斑白的老者，坐在一個銀光閃閃的輪椅上，佝僂著身子，已近暮年，身後的推車人，看著亦有七十歲擺佈，不過雙眼還是鋒利，行動妥當。

嚴念哈哈笑了兩聲，神采莊嚴，再不理睬我，看著墓碑，大聲道：“我等盜眾，共同祭拜兩位逝去的賊王！”

老婦人悄悄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火小邪冇有死，他殘存的平生，都在尋覓鬆散的下落，但是因為鬆散在統統卷宗中都是化名，如同大海撈針，直到火小邪死去，也冇有鬆散骸骨埋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