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魂歸何處[第1頁/共3頁]

剛說出兩個字，遠處俄然一聲暴喝：“鼠輩大膽！”

“喀絲麗？”此人渾身猛地一震，失聲叫道，“喀絲麗是你麼？喀絲麗？”他方纔喊得聲嘶力竭，現在說出話來語聲沙啞，說不出的刺耳。

此人就這麼直挺挺躺在水邊沙地上，半天一動也不動。莫非，他已經死了？

嘶吼中，此人猛地提起右手，重重抽了本身一記耳光：“喀絲麗！是我害死了你！”

幽藍的天空下，茫無邊沿的戈壁，一座座新月形的沙丘連成一片，在月光下發著暗銀色的光芒，彷彿全部六合都染上喧鬨、奧秘的色采。

模糊中，彷彿傳來“嗤”一聲輕笑，“是不是另有窮凶極惡啊？”

好半天，水花水霧散去，此人再次暴露身形，身上臉上儘是沙土水漬，月光映照出他眼角細細皺紋和鬢邊星星白髮，讓一張本來漂亮的臉顯得衰老而又愁苦。

“過而能改那也得改了才行，要改過也得知錯才行。”阿朱俄然眨眨眼，“如果他不改呢？”

“如果甚麼？”喀絲麗彷彿不肯放過他，一句不捨地詰問。

嚎叫聲帶著哭泣，在月光下如同狼人普通久久不斷，淒厲慘淡。垂垂地，嚎叫變成痛哭，痛哭又變成哀嚎，最後變成偶然義的嘶吼。

“你在天上，是不是，喀絲麗？”陳家洛躺在地上，眺望那片白雲，嘴裡喃喃自語，“你既然來了，為甚麼不現身相見……”隨即，神采一片慘淡：“是了，你是怪我做錯了事，害了你，也害了很多兄弟和豪傑的性命，以是不肯諒解我，也不肯相見是不是？對，本來是我是錯了，我惡貫充斥，我無惡不作，我罪大惡極……你怪我也是應當的，我本來不配見你……”

此人想要跳起四下尋覓，卻俄然發明渾身半點力量都冇有，隻能躺在地上，眼睛四下張望，嘴裡焦心腸大喊：“喀絲麗是你麼？你在那裡？你為甚麼不肯見我？我是陳家洛啊！”

蕭峰皺皺眉：“那老畢你甚麼定見？”

黃蓉阿朱和母老虎同時補刀：“但武力能夠處理有題目的人！”

“這你還要問我？”畢晶眉毛向阿朱一挑，“你看你媳婦兒那模樣，必定早有主張了――誰壞主張有她多啊？”

陳家洛神采因為扭捏，驀地間一咬牙：“如果……”

“我……唉！”陳家洛身材一僵，沉默很久才長長歎了口氣，懊悔無極道：“我錯在輕信阿誰狗天子，錯在這般老練，覺得隻要狗天子換上一副衣冠，便能規複漢家國土，我錯在謀事不當，害了無數兄弟豪傑喪身死亡，我錯得最短長的，是不該害了你，將一個純真仁慈的女人，送到妖怪手中……我，我不是人！”

他邊罵邊抽，未幾久整張臉就又紅又腫，在月光下更加顯得猙獰。

但也不曉得為甚麼，此人竟然完整冇有任何反應，就這麼任由本身的身材，直挺挺砸向空中。砰一聲響，地下濺起龐大的水花，遮住了他的軀體。本來，這一跤，竟然跌進了一個小小的湖泊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