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舊聞[第3頁/共4頁]

秦孤桐從練武場回了書樓，持續翻著賬冊。俄然瞥見櫃底壓著厚厚一疊紙張，紙已脆黃，邊角破裂。紙上大抵記取每月的花消支出，乃至寫法並不算非常標準，遠冇有大戶人家帳本該有的模樣。

秦孤桐冇想到荷兮竟然有這麼一段故事，心中未免多了幾分憐憫。又和老婆子聊了幾句，見套不出甚麼，開口道：“說來，咱府上，冇有比阿婆你資格更老的啦。”

“阿婆，趙哥這些日身材如何？”趙哥是阿婆的小兒子，身材弱，長年喝藥。

現在有價無市的九轉龍丹，當時一瓶不過三十兩銀子。當初買藥的人，現在必然光榮不已。秦孤桐笑著想，內心也鬆了口氣。如果方家真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她又該何去何從。

“那有十年了吧。”

老婆子磕了幾個瓜子，便感覺坐著光吃有些不美意義，就深思著說聊點甚麼：“秦女人，林蜜斯許的甚麼人家啊？”

秦孤桐出去一看，本來是二蜜斯院裡的荷兮。她忙換上笑容：“今早朝霞貫日，果有高朋臨門。”

秦孤桐又連翻幾張，瞥見當年第一月的紙上寫著年事――武曆四十七年，那是十三年前。她穩住心境，將其他的一遝都看過。竟然發明十年之前，方老爺已經煉成九轉龍丹，且對外出售。大抵方纔開端，冇馳名譽，售價極低。

秦孤桐顛來翻去想了又想，全然冇有眉目。乾脆起家看了半宿書，直到半夜天，外頭山雞打鳴，她才迷含混糊睡著。

既和方家無關，那就不必擔憂。他日找何麗說說，免得她在這兒華侈時候。第二天何麗又來一趟，秦孤桐和她說於情於理方府都不成能害蕭清淺，她有迷惑不如直接問方興。何麗聽完又閒談幾句，見套不出話，便走了。

下午走進練武場的時候，方未艾和何麗已經在。她兩站在傘下正說著話。林荷兮站在一旁，見她來了，微微一笑，欠身見禮。

秦孤桐一愣，內心七繞八轉。假裝嚥下一口粥，含混的說：“我也記不清聽誰說的，阿婆你也曉得，我跟前院那些人也不熟諳，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她姓林。”

阿婆將早點一一取出，又把明天的碗筷支出籃子裡。進了小配房，把秦孤桐的臟衣服打包。秦孤桐邊喝粥邊思考著如何開口，就聽內裡傳來溫婉輕柔的聲音：“秦蜜斯在嗎。”

有一項大頭支出，寫著“煉丹”，這項支出幾近是其他的數十倍，而從其他的花消來看，當時候的方府慘不忍睹，支出不過是幾畝薄田，幾近隔一張紙就寫著典當某某物。

荷兮淺淺一笑：“二蜜斯請秦蜜斯實施舊約，午後在小練武場見。荷兮還需歸去覆命，來日必然前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