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瘋子[第2頁/共3頁]

籬笆邊種著花，枝葉交映，芳香襲人。細看翠蔓紅花，重瓣素淨，柄枝生得莖刺，恰是刺蘼。刺蘼花蔓柔嫩纏著蘆葦伸展，半邊籬笆像一道花牆。屋後另有幾顆樹，因年事舊已經高出板屋。樹冠如茵，半粉飾屋頂。時逢秋初，樹上李子已經寥寥無幾。僅剩的的幾個也藏在樹葉後，風起才見。

將白糖糕掛在樹梢，秦孤桐翻身一躍飛上書樓。這一番折騰，連晨練都免除。秦孤桐沐浴換衣，穿戴中單坐在床上盤膝運功，一上午的光陰就消磨殆儘。

“是嗎？”慈姨轉頭看她，眉眼好笑指著院子的石凳說，“你這孩子真會說話，嘴甜。先坐會，我把東西拎進屋。”

“慈姨這兒真好，山川有靈，風景惱人。”秦孤桐笑道，“怪不得慈姨瞧上去這麼年青。”

慈姨一指戳在她額頭：“你這孩子，我可冇逗你。你說我一個大活人，又未曾做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無端躲在這不見人不見鬼的處所，你就不獵奇？”

慈姨握著她的手，一下一下拍著，安撫道：“我曉得，老爺說過，你這孩子靜得下來，呆得住。我奉告你，這穀中...不止我一小我。”

慈姨指著東南邊向說道。

秦孤桐微微張嘴，麵露不解，口中急道：“慈姨，我能往哪傳呀？府裡的人我都不熟，常日就在書樓裡。”

秦孤桐張嘴“啊”了一聲，詰問道：“如何會如許？這是甚麼弊端？”

慈姨深深看了她一眼，過來好久才介麵：“阿桐啊，我與你說的話，你可彆往彆傳。”

“那裡曉得甚麼病，八成是孃胎了帶出來的。”慈姨嘲笑道，接著臉上一暗，又歎了口氣。“按說著那瘋子是該殺千刀萬剮的，但是畢竟親生骨肉，老爺就心軟了。將她鎖在那。”

鐵門底下的小門翻開，暴露一張慈眉善目臉：“阿桐啊，如何不來看慈姨。”

“阿桐。”身後俄然傳來一聲，在這一片濃墨烏黑中，叫人後脊發麻，渾身升起寒意。

“這...莫非是方少爺？”

那良家子雖死，但腹中的孩子卻活了下來。老爺本是要將那惡妻休了。但是人已經死了，而惡妻又是君瀚府出身，太爺和太夫人幾番苦勸。這事情隻能作罷。那良家子生的孩子也歸到惡妻名下，做的方家嫡宗子。”

秦孤桐早發覺鐵門以後有人，不猜也知是慈姨。就縱是如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處所，也免不了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忍下心中滲滲的不適：“慈姨。”聲音中有三分雀躍歡樂。

慈姨將杯子往桌上一磕，嘲笑道：“二蜜斯聰明聰明又標緻靈巧，怎會是那惡妻生的！也是老天報應，那惡妻不知是不是藥吃多了，孩子生出來就癡聰慧呆，瘋瘋顛癲。方家怕她肇事，也不敢放她出院子。那惡妻守著那瘋孩子，冇多久就死了。那孩子長到十六七歲，老爺瞧著該給她找門婚事了，便將她放出來。誰曉得府裡府外就不安生，整日鬨鬼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