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防盜[第2頁/共4頁]

待服侍景亭洗漱結束，招月又問：“郎君，本日穿甚麼？”

遲否應了一聲，便見建鄴城梭巡都尉領著三人入內。她見此中一名少女，低頭垂手而來。心中不妙，一步邁下台階，皺眉問道：“子蕊，我不是讓你守著秦女人嗎？”

紀南城主意他沉吟不語，攥著油布小袋謹慎翼翼問道：“公子有何煩憂？凡是你開口，隻要我這紀南城有欸！”

“是是是。”紀南城主倉猝退後一步，滿臉笑容頓時一僵。勉強保持儀容，孔殷道，“快給我通報一聲，我有要緊事情！”

她起先說的輕描淡寫，最後四個字低吼而出，嚇得四人皆是一抖。

遲否一聽，冷眼看去。她肅但是立，不怒自威。馬師兄瞧著內心打鼓，忸捏不甘道：“城主，我！我...她殺了我師兄！”

此言一出，子蕊驚愣，連眼眶中淚花都止住。遲否江湖經曆豐富，當即問道：“她和你師兄和仇何怨？”

他合上門，扭頭回身，躡手躡腳走到窗邊。雙手攏在袖中，壓著嗓子，低柔喚道：“郎君。”

招月取來淨紗笠衫、白花綾褌、吳綾單袴、青紗羅單衣，碧綾花羅半臂，替景亭換穿整齊。又跪下，替他換好細絲棉襪、烏皮履。

圓臉孺子將漱口盂擱到麵架下，取了絲帕。

景亭飲了一口，側頭吐進漱口盂。

院中喧鬨無聲，如同千鈞重石壓在幾民氣頭。

景亭淡淡一笑，表示他坐下。

莫曉雙眼通紅，握緊拳頭，哢哢作響。

遲否擺擺手，低聲道：“出來說話。”

紀南城主抬袖摸了摸眼淚鼻涕，抽泣道：“那那那...那巧工坊如何辦！當初和談...違約，但是要賠十萬兩黃金欸！我又不會扯白撂謊。”

遲否不善安撫彆人，便在一旁悄悄安坐。半晌以後，莫曉嘴裡漫開血腥味，方纔驚醒過來。他寂然坐下，抬手捂著臉，泣不成聲。

招月上前奉茶道：“翁城主，請用茶。”言罷，退到景亭身後，垂手而立。

馬師兄當即語塞，頓了頓道：“我...我也不清楚，她是無辜殺人，我可與她劈麵對證！”

初夏的建鄴城，晨風中還帶著些許寒意。青飛疏抬眼遠眺，望向那抹透著淺蒼藍的魚白，思路遠飄——

景亭見吳家秘笈到手，心知統統如打算所料：安時候算來，十二城盟那邊已經曉得。不出五天，必定找上門。

遲否與青飛疏商討安妥，立即列出幾家。又花了些時候會商，由誰出麵，如何壓服。這一來二去，拂曉轉眼，天氣已明。

剛想抬步，就聽院彆通報聲。

不怪他如此。紀南翁家鼎盛之勢，全賴他父親一身技藝。可半年前，翁家家主俄然身亡。一時候，內有家屬叔伯爭權，外有太和城迅雷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