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一線生機[第1頁/共5頁]
柴容聲對這個女孩子是又怕又愛,既害怕她的凶暴,又愛她的本事。
在男人的家裡,年紀大的男孩與女孩每天都要做工,小的孩子每天都要去街麵上“乾活”,做乞丐、小偷,或等在飯店、劇院的門口替人送動靜。
在最後,這個男人也明白了,曉得柴容聲不想讓他好,他避著柴容聲藏錢,就算夜裡也不敢睡著,恐怕最後的保命錢被柴容聲偷走。
男人要罵卻冇力量,讓柴容聲在街上尋小我把他給送回了家。
以是賭場就真覺得這男人是個敗家子,抓了大的,放了小的。他們跟柴容聲說,一個小時內必必要帶著錢返來,不然晚半小時,切一根男人的指頭。
這個男人之前的家裡估計是確切有錢的,他的一些行頭都是老物件,西裝、鞋、弁冕、懷錶、扳指等,全都是真東西。而男人向來冇有把這些行頭拿去換錢,用男人的話來講,這叫倒驢不倒架。
柴容聲點點頭,跑出去了。
轉眼就是一輩子。
柴容聲學會了換牌擲骰子後,更是成了男人的寵兒,不但每天不必捱打,每頓飯都能跟男人一塊吃,去賭場還能吃一客冰淇淋。
柴容聲冇有管其彆人,趁機也偷藏了一些錢,然後等天亮纔去賭場。
紅蜜斯找了另一小我登陸,被人騙光財帛,吞鴉片他殺了。
柴容聲得知此過後,頭一複生出□□的動機來。他從街麵上買來香燭紅紙,寫下兩人八字,燒給冥君,跟紅蜜斯結了一門陰親。
柴容聲走時用心開著門,他早晨跟那對母女說的話,這院裡的孩子大多都聽到了。以是當男人回到家後就發明家裡被人搬空了。
阿誰男人唬得臉煞白,滿臉盜汗,是他給柴容聲起的大名,也隨了他的姓。憑知己說,這個男人或許對彆人不好,對柴容聲並不算差。
男人卻在這幾年裡老得短長。他當時被人切掉的指頭,固然厥後都養好了,可當時實在疼得短長,大夫當時就讓他抽鴉片煙來止疼,好煙土男人抽不起,他就抽幾塊錢的那種,那種煙味兒不好,煙大嗆人,可便宜,男人當時就在床上每天抽菸,連飯和藥都懶得吃。柴容聲就由著他不用飯不吃藥隻抽菸。如此幾年下來,男人的身材已經毀了。
街坊都曉得男人是個甚麼東西,從他被人扔出賭場後,老婆、拾返來的孩子都跑了,就剩一個柴容聲服侍他,一服侍就是五六年,直到把男人服侍得歸了西,這還不是好人嗎?多好多忠誠的一個孩子啊。
男人每天都會領孩子返來,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偶爾會有小的被他送去做養子,大的女孩子也會被他認成乾親,或假托是故鄉的女孩子,送她們去做丫頭、使女。不過大部分的都不曉得被他送到那裡去了,這些人再也冇有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