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女找上門[第2頁/共3頁]

“夫人，這些禮品如何辦？”陳雙他們幾個下人還抬著幾大箱子的見麵禮，這些東西如果再帶回陳家，恐怕會讓人說閒話的。

陳雙和幾個下人從速把箱子抬進蘇府，然後再把大門鎖好。自此，不會再有人踏進這裡。

“娘，不要磕了，你的頭流血了……”名喚雲兒的女人不斷地伸手禁止她娘往地上叩首，平坦的地上已經呈現了一大片血跡，而她娘額頭上的血更是順著臉頰兩邊滑了下來。

青石板巷子絕頂連接的是一座儉樸無華的院落，年代長遠，看起來有些殘破，就連牌匾上的“蘇府”二字也逐步褪去了色彩，鵠立在門口的石獅子不失嚴肅，但大門上的銅環已經染上了厚厚的一層鏽跡。

蘇泠兒和陳玉喬一人一邊攙扶著武氏，跟在前麵的陳雙和幾個下人把另一輛馬車上的禮品拿了下來，這都是武氏給奶孃的見麵禮。不愧是陳家，脫手就是豪闊，上等的綾羅綢緞、珠寶金飾、藥材裡竟然另有一株千年靈芝！足見武氏的這番情意。

蘇府前麵的小山坡上有一個簡易的墳堆，木質的墓碑上麵隻是單單刻著奶孃二字。凝香的眼眶泛紅，她哽嚥著道：“蜜斯，就是這兒了。”確切，地上另有很多極新的紙錢，另有祭奠的生果和未燃完的香燭。

“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武氏想不明白也難，她的眼裡彷彿有肝火在跳動。有這麼多百姓圍觀，為了保全她的麵子和陳家的麵子，她儘量把本身的情感節製安穩，對著那對母女說道：“出去再說。”

這對母女也就隻是在大門口跪著哭，不開口說一句話，就彷彿是內心有甚麼說不出的牢騷。

陳家緊閉的大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一老一少跪著，模樣看上去甚是慘痛，就像是被丟棄的孤兒寡母。老的那位也就三四十歲，打扮得花枝招展卻哭得稀裡嘩啦，妝都花了一臉；小的那位正值豆蔻韶華，膚如凝脂，眉眼如畫，穿的倒是粗布麻衣，破襤褸爛。

武氏凝睇這座老舊的府邸，又望了一眼奶孃的墳堆，“都留在這裡，現在這裡空空如也，就讓這些見麵禮和奶孃做個伴，何況這是我們陳家的一片情意。”

“奴婢好不輕易才和蜜斯相逢，蜜斯會不會扔下奴婢？”不得不說，凝香哭得的確很實在，眼底的淚水彷彿就冇有乾枯過。說到動情之處，她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雙手祈求地拉扯蘇泠兒的裙襬，那模樣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此情此景觸碰了武氏的心，她拿起懷裡的錦帕悄悄擦拭眼角的淚。

“奶孃呢？！”蘇泠兒的眼眶裡也有晶瑩在打轉，她扶起凝香，二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就像是久彆相逢的姐妹。

凝香走在前麵，蘇泠兒緊隨在後。陳玉喬和武氏對望了一眼，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對蘇泠兒更加心疼，這下武氏內心最後的芥蒂也消弭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