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雙生兄長[第2頁/共3頁]

牧雋身行化成虛影，追了上去，跟從綺羅幾息間便到了一座塔樓前。綺羅雙手捏訣，半空呈現一道水鏡之門，她身形緩慢的閃了出來。牧雋停在門外，躊躇著要不要出來，畢竟這是彆人的私事。

安五思躊躇兩息，感喟一聲，朝牧雋捏訣一禮：“牧修士隨五思一道吧。”說罷便穿過水鏡之門，牧雋跟在他的身後。

牧雋點頭，朝他捏訣平禮：“事起俄然，本想問問可有需求牧雋之處，卻又感覺冒昧。”

牧雋細細揣摩，這左券誓詞與靈寵左券很類似，隻是把‘汝之生命’改成了‘汝之靈魂’，按照修界悠長以來的規律，每一段要義，都是修士對天道的參悟；每一個左券誓詞，都是天道對人間製定法則的規語；每一個符文都是六合的法，束縛人間之靈的則。

這是定向短間隔傳送陣，幾息後便呈現在一個大廳內，耳朵當即充滿著男人沙啞鋒利的呼嘯，稠濁著沉悶壓印的順從。牧雋睜眼便瞥見，大廳中心立著兩根水桶般粗的玄色石柱。四根玄鐵金精製成的鐵鏈連著鐵環，一名披頭披髮的男人被彆離束縛手腳，使他伸展成一個‘大’字。

“找不出起因？”牧雋昂首看著男人胸口的紋痕，莫非他們看不見？牧雋狀似偶然的問道：“江修士的胸口上是……”

“按照記錄，魂獸的覺醒多在人類幼年時，從身材某一處破體而出，需飼主以心頭血為餌，簽訂魂契。”牧雋拿出一個卷軸展開，輕聲瀏覽上麵的筆墨：“吾之心血，汝之靈魂，相伴共生，同赴長生。”這是與魂獸的左券誓詞。

“也不算難，關頭是不曉得誰擔當了魂獸，”綺羅攤手：“就算是魂獸覺醒，在它冇出來之前，誰也不曉得它是個甚麼物種。”

那雙大眼直直看過來，內裡仿若盛著最後一道光，牧雋不由點頭：“會好的。”

綺羅眨眼，緊繃的身材一刹時放鬆，一滴淚落了下來，她輕聲說了句：“多謝！”

“兄長比我先出世一刻，七歲那年父親遊曆隕落，孃親去找尋父親的骸骨，卻再也冇有返來。從小便是兄長護我，因為我資質比他好，每次有甚麼好的東西總先緊著我，直到我與夫君結為道侶，他才放心自去修煉……”綺羅輕聲提及舊事，腔調平平仿若在訴說著彆人的故事普通：“現在這般境遇，我獨一能做也隻是在他痛苦時陪著他……”綺羅側頭看著牧雋：“他會好的，對嗎？”

房間一片溫馨，牧雋和綺羅兩人各拿著一卷獸皮卷軸深思，俄然綺羅書桌上一個小古鐘無錘自響，一長兩短，聽起來有些短促。綺羅速地起家，身影一閃便落空的蹤跡，牧雋卻在那一刹時看清了她煞白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