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愛恨繾綣[第1頁/共3頁]

看著那烏藤，玉曲想起長遠的影象，腦海中閃過靈寂山那晚，幾息間被吸乾的火源鳥，涼意從背心竄過，忙伸手扯過玉崔，擋在他身前，朝牧雋皺眉：“這麼多年，你還帶著這玩意？”

泓曳望著那顆血珠，語氣淡淡：“你喜好便留著吧。”

紅衣美人揚唇輕笑，狐眼微撩：“如何辦纔好呢？我又殺了你的若兒。”

俄然，虛空中伸出一隻玉手握住骨笛，泓曳身前的玉笙化成萬千血線四散而去。泓曳凝眉望向瑩瑩肅立在夜空的紅衣玉笙：“千年進階鬼帝，恭喜你了。”

牧雋微點頭，正要說話，俄然六合動動，漫天的血線仿若被驚擾的池底伏魚，四散竄動。陰暗的天空裂開一道裂縫，一縷幽藍色的光扯破黑夜，模糊約約有簫聲傳來，清幽委宛。

“幽冥曲！”玉曲抬頭望著那抹藍光，輕語道：“他來了……”

玉崔從玉曲的身後探出身來，驚奇望著牧雋：“本來是九霄的師叔祖，玉崔失敬。”說完便朝牧雋行了大禮。

幽藍色光芒若水侵染普通，一點點遣散黑夜，半空中竄動的血線紛繁遁藏那片幽藍光芒，少量的血線竄向城池，又被鬼域霸王花吞噬，天空一片混亂。

同一息，規複認識的牧雋深呼吸一口氣，仿若溺水般的堵塞感漸漸散去，鑒跡等人冇了蹤跡，隻要血浪湧動在六合間，滔天巨浪翻滾朝她撲來。

下一息，牧雋聽到鑒跡的傳音：“龍州危亦，師妹護好本身。”牧雋點頭，未曾詳詢，隻悄悄防備。

牧雋隨即感到到玉曲和玉崔兩人呼吸微有短促，思路一轉，傳音給鑒跡：“玉家人？”

“嗬……”玉笙眼尾上調，笑容魅惑：“本日你能憐憫這一城的生靈，昔日逐我靈魂奪我身軀時，為何不見一絲憐憫？”說完，便抬頭大笑，身後的紅袍一息間便占有全部六合，這靜止的空間刹時新鮮起來。

玉曲一撇嘴，從袖中扯出一個儲物袋，扔給牧雋，儘是嫌棄道：“就曉得你是雁過拔毛，不要。”

牧雋神念一動，烏藤縮回成靈種，她朝玉曲抬了抬手，掌心懸浮著五顆黑溜溜似鴿子蛋大小的種子，仿若小童般玩耍玩鬨：“這些便是當年在靈寂穀飲血的種子，因常飲靈血，開了靈智，用起來非常順手。要不要？看在同門的份上，我能夠算點優惠。”

兩息間，血雲化生長袍，披上玉肩，一張豔若桃李的臉從夜色中顯出來，長袖一轉，嬌軀懸空側臥，曲線必現，玉手執青玉酒壺，若血的酒落入檀口，無邊風華。

玉笙勾唇輕笑，朝腳下的龍州城環顧一遍：“你我緣起於此，緣了於此，算是全了這份因果。當年的驅魂奪軀之恨，本日也一併告終吧！”

“好，”泓曳點頭，神情平平：“隻這一城的生靈勿要牽涉你我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