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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關潛已經將趙宗冕離京後的各種,大半都向著他稟報了。
她卻悄悄地從他下頜上撫弄疇昔:“這段日子在外頭,必定吃了很多苦。”
趙宗冕仍有些心虛:“不是罵你, 你哭甚麼?”
西閒抬眸看向這隻手,皮膚粗糲,手背跟手指上模糊能看出殘留的疤痕,不大像是她影象中的那手,但是這固然已經極其謹慎禁止、卻仍透出了刁悍霸道的力道跟氣味都如此熟諳。
關潛必然是曉得的,或許……阿照也是曉得的,畢竟要在甘露宮中自在收支,要超出阿照的眼神,很難。
趙宗冕道:“這個……不記得了。”
西閒情難自禁地踮起腳尖,主動吻向他的唇。
“猜的這麼準,還讓泰兒假扮溺水?虧你想得出來。”
西閒忍笑,把臉埋在他的懷中:“宗冕不喜好嗎?”
“如何悄無聲氣地又冒出一個小傢夥,”他好不輕易打住,在西閒耳畔低低地說。
趙宗冕一手抱著泰兒,右臂一探,揪著林翼的衣領把小孩子從水中提溜了出來。
事出俄然!趙宗冕神采一變。
但是現在……就彷彿父子兩個都從那崖底浮出水麵,重獲重生一樣,泰兒笑著笑著,淚卻又情不自禁地冒了出來,雙手還是緊緊地摟著趙宗冕的脖子,竟分毫不肯放開。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換了一身侍衛常服的趙宗冕走了出去,隔著四五步遠停下。
***
趙宗冕昂首接了,如同魚兒遊弋呷戲,難捨難分。
現在趙宗冕縱身躍上池邊,把林翼放在地上,泰兒本死死地抱著趙宗冕不肯放手,可看到他正望著西閒,卻主動地鬆開了。
趙宗冕低頭在她額頭親了兩下,又去親吻那久違的香唇。
泰兒卻不由分辯哭著說道:“父皇, 你冇有死,太好了父皇!母後真的冇有騙我!”
西閒抬手,在麵前這張令人愛恨交集的臉上悄悄地摑了一掌。
趙宗冕把他放在林翼身邊,抬手抓起衣衿擰了把水,眼睛又瞥向西閒。
趙宗冕卻目不斜視。
“朕在白山的時候問過鹿公,他說這存亡劫如果過了,今後就不會再有大的凶惡災害,”趙宗冕嗅著她手上天生的淡淡蘭香,那千裡流落的靈魂彷彿入了故裡似的穩妥,“再也不會分開小閒了,也會照看著泰兒,承吉承祥……另有這個小東西的。”
不知為甚麼,趙宗冕如許喚西閒的時候,總有種格外和順的錯覺,像是有甚麼悄悄捶在內心上,西閒忍不住“嗯”了聲:“宗冕。”
趙宗冕大抵隻用了兩三分力道,但對西閒來講,他手掌所及之處,刹時彷彿留下了一個烙印,沉重熾熱,模糊生疼。
本來是在水池邊的林翼因不明本相, 隻當泰兒真的溺水, 本刨著水要來救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