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天柱[第1頁/共4頁]
船行半日,四周海島減少,漁船也不見了蹤跡,海風中異化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鬱氣,劈麵而來,讓人胸悶。
第二天一早,一艘劃子已在船埠等候。
靈玉與範閒對視一眼,冷靜地跟在前麵。
灰霧中,靈玉感受周身靈氣呆滯,連經脈裡的真元,都停止了活動。
“靈玉,我不曉得你們師徒跟韓撫寧之間有甚麼糾葛,但你……”想說甚麼,柳威意終究冇有說出口。她看著靈玉,目光龐大。這個師侄,不是她名下弟子,倒是她最對勁的弟子。如果不是此次傾天之變,或許她甚麼也不會說,就算她跟著韓撫寧,也不過爭權奪勢罷了,可現在大難當頭,誰曉得韓撫寧會做甚麼……
兵慌馬亂中,靈玉感到神經一緊,昂首望去,三名修士呈現在頭頂的高台上――說是高台,實在隻是峭壁上凸出的一點,若不細看,很難發明它的存在。
“弟子曉得本身要做甚麼,也確信,這統統,都是為了本身。”說罷,她冇再解釋,叩了三個頭,起成分開。
“嗯。”韓撫寧指了指靈玉和範閒書,“這兩小我,你先照顧一下,晚一些我自有安排。”
兩人點頭。
“這位師弟是新近入門的嗎?不知如何稱呼?”張照旁觀著範閒書,笑問。
一名白髮童顏的白袍老者,恰是玄淵觀保護劍閣的豐老;一名身如孺子的紅衣老者,另有一名風采極佳的中年文士。
範閒書點點頭:“我曾不測獲得一名太真觀法師的手記,上麵瑣細地記取一些國師之爭的內容,曉得它是在南極瑤池停止的。”
看到她過來,韓撫寧隻是淡淡點頭:“走吧。”劃子無人主動,破開波浪,向大海深處緩緩駛入。
海島間,有很多劃子來來去去,凡人居多,修士也很多,看服飾,不止是各大道觀,散修也堆積於此――乃至另有幾名佛修。
柳威意一怔,看著她不語。
闊彆了人群,他俄然停下,說:“我們的機遇來了。”聲音短促而鎮靜。
豐老暴露一絲苦笑:“說得輕鬆,哪有那麼輕易……”
“……難怪。”難怪需求那麼多的質料,除了礦物木料,還要大量的靈草。
因為灰霧的隔絕,他們看清山嶽的時候,人已經在山腳了。從下往上看,整座山占滿了視野,望不到絕頂,灰白的峰壁嶙峋峻峭,幾近冇有落腳的處所。直上直下的山壁上,掛滿了一條條鐵鏈,鐵鏈上搭著木板,許很多多的修士在木板上來來去去,螞蟻普通地繁忙著。
韓撫寧點點頭:“事到現在,無妨實話奉告你們。二十多年前,我就思疑有天外天下的存在,為此,與浩繁門人交好,以各種體例支撐他們四周遊曆尋寶,但願彙集到更多的動靜。”他看著靈玉,“你不是思疑過你師父與我的乾係麼?實在就是如許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