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長著翅膀的惡魔[第1頁/共3頁]

“不是。”

聽了他這話，邢鬼臉上微微帶笑，似是非常對勁，“莫非你就不想曉得我為何要來？”

“若你真的灰飛煙滅，才叫我絕望呢。”尋夢抬起袖子掩住唇，臉上幾分羞赧，“我看上的人，怎能這般等閒就灰飛煙滅。”

“你怕了？”邢鬼問。

琉淵苦苦一笑，淡然道：“若一人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那這人間也冇甚可讓他驚駭的了。”

琉淵臉上有些揣摩不透的情感，“送甚麼禮？”

琉淵微微怔愣。

邢鬼鬆開了他的手，摟住了他的腰，往懷裡一帶，琉淵便被帶進了邢鬼的懷裡。邢鬼的度量並不暖和，有幾分冰冷。

“錯了。”邢鬼淡淡道。

刑鬼展開眼睛，麵前便是一枝聚魂枝，他伸手接過，不消半響，那玄色的枝椏便在他手中化作了灰燼，枝椏上的靈魂離開了束縛，便向著四周逃散而去。

湖邊呈現了一個穿戴綠色紗裙的人，裙裾處繡了一圈孔雀的羽毛，頭上也插著孔雀簪。他微微抬頭看著湖麵上試圖著用月精華來療傷的邢鬼，幽幽道：“你這是何必？”

下月的月圓之夜，邢鬼也在他的寢房呈現。

這就是要送的禮？一個擁抱？琉淵還想與他拉開間隔問個清楚，卻不想邢鬼背後的羽翼向著火線鋪天蓋地而來，如一隻雄鷹要收攏翅膀，紅色的羽翼將琉淵完整裹在了那紅色的光芒當中。

經他這麼一提，琉淵這纔想起要問：“為何？”

夜漸深，清風明月，水如鏡，平增了幾分清幽。水波不興的湖麵上，懸浮這一個長著紅色羽翼的物體，完整展開的紅色羽翼之間是一副玄色的身子，生著一張人的麵孔，妖紅的唇邊掛了一絲妖紅的血。比起方纔，他那紅色的羽翼收回的光暗淡了很多。邢鬼隻要在受傷時，羽翼的光纔會暗淡。

月光下，再不見邢鬼的半個影子。

“來送禮。”

墨空中懸著的玉輪收回點點熒光，亮紅色的熒光如螢火蟲般在空中迴旋，構成一條熒光帶，星星點點向著那紅色羽翼而去，碰到了羽翼便耗費。

再見到他，琉淵臉上便隻剩下尋不到蹤跡的歡樂，他問：“你但是天上的神仙？”

尋夢從手中變幻出一枝樹枝，樹枝上有五六個樹杈，樹杈上都纏縛著一個發著光的亮點。那是聚魂枝，冥界的聖物，靈魂如果吸附在上麵，便會脫不開。

琉淵沉吟半晌，安然道：“存亡有命，命由天定。如果命數未到，想死也死不成，命數到了，即便不想死，也是難逃一劫的。”

此人雖打扮做女子的描述，說出的話倒是男音。他本就是男人，隻是愛好女子打扮罷了。愛好女子打扮的男人是一名修煉了千年的孔雀精，名為尋夢。

邢鬼並冇有坦白本身的身份，眉眼帶著如有若無的笑，他抬高了聲音，道：“我是魔，專吃人靈魂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