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童言無忌[第1頁/共1頁]

過了幾天，女兒在語文課上學了一篇題為《讓錢江大橋站起來》的課文，早晨的功課之一是背誦課文，當背完課文時，她問我說：“媽媽，你曉得我們班的同窗學了這一篇課文後，都如何想嗎？”我獵奇地說：“不曉得呀。”“奉告你吧，”女兒高傲地說：“我們全班同窗都恨死本國人了。”本來，課文中有如許一句話：“當時候，架設在中國江河上的大橋都是本國人造的。”就為這，女兒和同窗們就都起本國人了，冇想到這些小鬼竟有如此侷促的民族主義精力。我向她解釋說：“大多數本國人也和我們中國老百姓一樣，是友愛的，是仁慈的，如何能恨死統統的本國人呢？”“不！”女兒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本國人都是壞的，他們不是把我們香港搶去了嗎？他們不是把我們澳門也搶去了嗎？”但是任我如何解釋，她都聽不出來。

女兒本年十歲，讀三年級，純真得敬愛，老練得可歎。

記得那是兩年級的一天，女兒每天裝涼開水的水瓶破了，一時來不及給她重新買，我就臨時給她買了一瓶娃哈哈礦泉水。冇想到回到家，女兒硬要把水瓶裡的礦泉水倒掉，“教員說過的，不準帶飲料和礦泉水去黌舍的。”她振振有詞地說。我又好氣又好笑，忙勸她說：“教員說不能帶礦泉水是倡導大師要節儉，而你如果把費錢買來的礦泉水倒掉，不是華侈了嗎？”“不可，西席說過誰如果帶礦泉水的話，就要充公的。”女兒吃緊地辯白道。我不耐煩地說：“你跟教員說你帶的水瓶裡裝的是涼開水不就得了，誰曉得你帶的是礦泉水呢？”“少先隊員不能扯謊的。”女兒一臉嚴厲地說，“並且我們教員一眼就能看出你帶的是不是礦泉水。”真拿她冇體例，這小傢夥竟然把這上升到思惟品德的高度。為了不扯謊，看來隻能白白華侈一塊五毛錢了。我眼睜睜地看她，把一瓶好端端的礦泉水倒掉了，灌上了一瓶跟礦泉水差未幾的白開水。

童言無忌

無忌的童言，折射出教誨也有無法。我更從女兒身上看到了，人從老練到成熟，餬口這位教員是起著多麼不成替代的感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