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碧玉簡[第1頁/共2頁]
我無語凝噎。
“這個時候算不得早了,帝姬昨晚但是吃了酒,現在還存了酒氣。”白澤見我醒了,將手裡握著的茶杯遞向我,“我方纔煮了茶,帝姬吃了好醒酒。”
“阿澤,如何還不來?哼,定是阿瑤憊懶,不肯挪步。不過不焦急,這宴桌你們甚麼時候來我甚麼時候擺上,話說這是老子人生大事,你們倆彆差未幾得了啊,再磨嘰老子就切身漫步一趟三十三天請你們來。”
這關我甚麼事喲,我今兒個才曉得的動靜,明顯是你本身招白澤不待見了,白澤纔會遲遲不肯知會與我。
“亮亮收門徒了。”我訝然,“他門徒也真不挑,竟受得住他那暴脾氣。”
我下認識想到梵色,唔……不對。
“喲,早呀,你如何杵在這兒。”
白澤邊說邊摸出一塊碧色的玉簡遞給我,“這是銀靈子送來的,帝姬請過目。”
白澤冷靜地取出第二張玉片。
“呃……這麼久了,宴會早過了吧,去了也白搭。”
我夙來見慣白澤處世不驚的模樣,可貴見他竟然另有這等內疚姿勢,訝然道:“何事?”
這道身影斯文清俊,氣質溫雅,不是梵色的氣味。睡意昏黃的靈台翻轉了兩迴天,總算反應過來那黑影的仆人恰是白澤。
我將扭著玉簡對向窗台的日頭,動手晃了晃,小玉片不過巴掌大,在陽光下色彩更顯翠綠欲滴,麵上浮出一條筆跡狼籍的字條出來。
我問:“這玉簡甚麼時候傳過來的?”
“銀靈子前天又送來一片玉簡。”
“老子收了個門徒,要他替老子位置,特地請你們過來作個見證,記得來啊!”
我望著白澤忙前忙後的身影,感慨了句:“自梵色入宿*殿以後,你都再冇號召我晨起了。”
“前陣見帝姬情感不佳,便未同帝姬稟明,本日說了,望帝姬莫要責備。”
“等梵色帝君走了,統統便會規複如初。”
“不會!你說你說。”
“我有一事拖了好久。”白澤身形作了一頓,彷彿不甚甘心說。
“半月不足。”
昨晚那酒後勁實在不小,看來是梵色將我送回房裡的,算他刻薄,冇叫催促我晨起漫步。
“我前陣子收到一封請柬,請柬的仆人,是為遺桑穀銀靈子。”
我摸著下脣乾笑,“到時再說,梵色那性子倔強得很,哪有那麼好說通的,現下也不急這事兒,漸漸跟他磨。”
白澤將熱麵巾擰好遞給我,音色淡然,“銀靈子說是收了個門徒,讓門徒繼位,承東夷族長之責,道是大喜之事,該請親朋老友聚一聚,為此特地設了宴席,指名請我同帝姬前去。”
當下我隻得起家,接了茶杯一口飲儘,白澤立馬賢惠地服侍我梳洗。
翌日醒來已近中午。
我滿足地伸展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