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第4頁/共4頁]

唯有一次，他實在被盯得惱了，便起家朝著那視野來處邁步而去。可及至他扒開樹叢，也隻來得及看到一個身負木料，倉促逃竄的身影。

可即便如此，啞巴還是每日端著米湯前來，冷靜地，嘴上掛著奉迎的笑，帶著天生傻氣。縱使那米湯常常都被長青打翻在地，也不憤怒，充其量隻是暴露幾分可惜又難過的模樣。

像是在抨擊當日在山間圍攻他的人們，每當啞巴身上的傷口多添一處，看著他疼痛難當的模樣，長青心底便多出幾分暢然的稱心。

連他本身都感覺驚奇。

他想不明白。

久而久之，甚麼李家的驢車陷進溝裡了，張家的房頂漏雨了，王家的老牛又走丟了……凡是有事，大師都會主動自發找上啞巴。

長青不在乎啞巴死活，就彷彿他不在乎這人間任何事與物一樣。

嗬！白日做夢！

虛假，殘暴，貪得無厭……

“你喜好我？”

可惜，就彷彿本身至死都未能讓父親對勁普通，當村長告訴每家出一人去山裡降妖時，啞巴的爹孃還是幾近毫不躊躇便將啞巴推了出來。

抱怨這度日艱钜，她生來命苦，唯希冀後代爭氣，卻恰好又生了個啞巴，叫人整日裡操心。這饑荒還不知甚麼時候能疇昔，連喝口水都要拿錢買了。養兒無用啊，還不如隔壁李野生個女兒，趁現在遠遠嫁了，不但省下了口糧，還能討些禮金。養兒又有何用？讀書讀不了，嫁又嫁不得，不過是多了張要用飯的嘴啊。眼看著家裡的糧袋子就要見底了，做兒的不能為家裡分憂就罷了，恰好整日裡四周遊晃，不知怎地竟讓蛇給咬傷了手，動也不能動，還要叫她這老婆子照顧，也不知宿世是作了甚麼孽喲，此生竟攤上這麼個朋友……

若不圖財，便是圖色……

上一刻還是深山，高山流水，下一刻又入了人間，人頭攢動。

眼看著羽士的降魔劍劈臉而下，無法之下，長青隻得化出本相，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逃入山林。

直到一次，長青一時髦起說要吃燉蛇肉，因而啞巴這一走便是三日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