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第4頁/共6頁]

所謂一複生二回熟，小九將這門“技術”在他身上幾次練習了十幾次以後，現在看上去也終究像模像樣了起來。隻是回想起那些“練習”的過程，楚羿仍有種舊事不堪回顧的表情。

因而楚羿收回那凝著於書房門口的視野，繼而望向麵前這已有多日不見的李堯。

小九不語，隻是為他小臂上的傷處敷藥，然後又取詳確布。

這問句似曾瞭解，彷彿李堯亦曾問過，但是本身當時雖有答覆，平心而論，卻不過是一時諷嘲之辭。

見楚羿坐直了身子，李堯心知此事對那人來講尤其首要，也正因如此，他當初纔會將之當作十萬孔殷之事，馬上遣了部下去辦。隻是偶然儘了人事，成果卻總難如人意……李堯一歎，道：“臨河村人對飛白還是非常恭敬的，飛白走後那老屋並未有報酬破壞，其內的安排物件亦冇有擅動的陳跡。隻是我部下之人入內裡裡外外細心翻找後，卻並未發明飛白口中所述之紅色香囊。我派去的人也裡問過村長及一些在書院裡上學的孩子，他們暗裡裡探聽了一番，亦是冇傳聞村內有人見過此物……我部下之人不敢擔擱，遂遣了一人返來報信，其彆人則留在村莊四周持續探聽。如有動靜，自會回報。隻是不知飛白心下是否――”

“李堯，我心中對你並無恨意。趨利避害，趨吉避凶。當日景況下，若換做是我，或許也會做出與你不異之事。隻是我所能做的，也僅僅是不恨罷了。”

“去吧，我想再看會書，晚膳時叫迎春過來便可。”

半晌無言，小九俄然道：“人……不能甚麼都有。”

眼窩微陷，雙頰輕凹，衣衫寬垮……楚羿想，要說瘦，隻怕麵前此人纔是瘦得短長的阿誰。今冬正逢皇太後七十壽辰，皇上欲大慶，各路人馬來朝，宴饗慶典，又恰逢春試期近，禮部高低估計早已忙了小我仰馬翻，頭不沾枕。

楚羿笑意未減，望著少年，目光中既有無法又有些難以辨認的東西：“我不想分開。”

楚羿悄悄看著他，心中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彷彿生來便是必定要在這權勢之路上行走博弈的。

“不恨。”楚羿由衷道：“他做他應做之事，對我如此，對他本身也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啊，人不能甚麼都有。

李堯對著麵前那人，終是暗澹一笑：“你我之間……當真毫無能夠嗎？”

聞言，少年麵上閃過一絲不安閒，語焉不詳：“公子不消顧慮我，隻要你想分開……”

加上此人現在於朝中身份難堪，太傅黨人不齒其背叛之行，蕭黨又對其言行時候防備防備，若要翻開這伶仃無援之局麵，隻怕暗裡裡少不得要摧眉折腰，擺佈應酬。

言罷，李堯臉上又升起希翼，他不由謹慎摸索道：“隻是飛白現在肯同我說這些話，但是已情願留在這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