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溫且柔她弟[第3頁/共4頁]

“不消。”

鐵桿狗腿子藍白紅趁機刷存在感，“我們暉哥不打女人，但如果下次你弟再敢打我們大姐的主張，瞎的就不是他的眼鏡而是他的狗眼！”

本來不是甚麼設想中的未成年打鬥，隻是因為一場懵懂暗戀激發的小糾葛。護姐心切的弟弟容不下任何能夠帶有輕瀆意味的同性賞識，因而找機遇經驗了這個有點兒才藝的怯懦擁躉者。但畢竟荷爾蒙衝高的半大小子部下冇輕冇重，若不是她及時呈現禁止，萬一掉下露台去的不是一副眼鏡而是小秀才本人，那就悲劇了。輕脆的硬幣掉落聲估計就是她及時脫手的嘉獎，想來也是冇有幾個錢的。

“明天，感謝你。”小秀才用衣袖擦了擦鼻翼，又低頭看看上麵冇有血跡，這才放心腸拎起書包，“我要回家了。”

聽了這句台詞，鄭小梨實在很想笑，但這個神采明顯不太應景，她仍舊擺一張放鬆的神采，卻藏不住嘴角眼梢彎出的戲謔。或許是這不易發覺的笑意激憤了黑馬甲，她馬上便收到一記淩厲的眼刀子。

看著小秀才隱下露台，鄭小梨又杵在原地喝了會兒風才分開。溫且柔無助的眼神、舒展的嘴唇、肘窩裡的烏青，另有這個明顯心疼卻不在身邊的弟弟，都那麼奧秘且讓人猜疑，也不知她現在如何樣，是否還會在某個時候燃起絕望的動機。

“你腿冇事兒吧？用不消去病院看看？”

鄭小梨摸退路邊的那幢舊樓，即便天氣還是大亮，樓道裡卻顯得格外暗淡，她的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垂垂看清周遭狀況。班駁的牆壁上混亂無章地貼滿了各色小告白，標記取樓層的紅漆數字早已朱華褪儘，暗啞難辨。這是幢六層磚混樓，冇有電梯，隻要六樓一截牢固在走廊牆壁上的鐵梯能夠通向樓頂。

“我是他姐，你們找他有事兒嗎？”

鄭小梨嗤笑，“我不找他，隻是獵奇他們姐弟為甚麼冇餬口在一處。”

“不會有下一次！”鄭小梨說得斬釘截鐵，順手將那副帶著橘色裝潢的殘破眼鏡框往黑馬甲腳下一扔，“因為這一次我們就得把事情完整處理。”

“除此以外呢？除了偷偷畫像，還如何騷擾人家了？”鄭小梨帶著賞識地持續翻看畫冊，能成為懵懂少年筆下的女神天然是一名傾城美人，瓜子臉，長髮，水霧氤氳的雙眸……等等，畫上的女孩如何彷彿很眼熟？

鄭小梨翻開小冊子，內裡是鉛筆素描人像畫，一頁頁畫得彷彿都是同一個女孩兒，正麵、側顏、背影，抬頭淺笑、撫麵深思，每個視角和姿勢都細緻逼真。“你畫的？這就是他們說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