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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聽了華先生的話,有甚麼不好?他畢竟是名醫——”司馬黎先哄著郭奕到內裡玩一會兒,重新坐在床邊,抬手覆上了他仍清臒的手臂。
方纔司馬黎一向沉浸在本身的思路裡,也未曾聽到他說了些甚麼。這會兒被叫回神兒,她不經思考地隨口問起:“……你手裡那封司馬懿寄給袁紹的手劄還在吧。”
就眼下的狀況來看,她寧肯托其有,為的就是不讓郭嘉的身材出一點岔子。
司馬黎一邊回想,一邊替郭嘉掖了掖被角,愣出了神。
這已經不是郭嘉第一次惡作劇了,她在內心清楚他不過是耍賴罷了,可每次毫無前兆地見到他這幅模樣,心底仍忍不住驚駭,乃至手足無措。
如果被曹操想多了,那可就真是要命的事了。
……如此想來,司馬懿曾與戲誌纔在午後私語,說郭嘉手上拿捏著一個有關於他的把柄——或是能夠拿來大做文章的軟肋,如果被故意之人多加思慮,那但是要命的事。
當時他們一同在長安,若非司馬黎偶然間嚇了嚇司馬懿,郭嘉也不會發明這異相。
聞聲她慌了,郭嘉才無法地展開眼睛,眸中暖色溫潤如初。
與此同時,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房門外響起,司馬黎眼疾手快地捂上郭嘉的嘴,並賜與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官渡一戰結束後,郭嘉在那堆某些官員與袁紹暗自來往的手劄裡,發明瞭司馬懿的蹤跡。想來也是偶爾,他將那兩封證據帶了返來。司馬黎未曾過問他是如何措置的,隻知司馬懿這傢夥又落下幾個把柄,白白被郭嘉撿到。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他郭奉孝當全職奶爸的時候,那裡輪獲得司馬黎插手?這會兒密切無間的父子已不複當年,郭奕這個小叛徒早早地投奔了母親的陣營,母子兩人一硬一軟,逼得他不得不高度從命。
司馬黎從未體貼過此事,本日倒是上了心。她鮮罕用打籌議的口氣與郭嘉討道:“借我一用可好?”
“奉孝,喝藥。”司馬黎端著藥碗走進屋裡,朝裡瞥了一眼,見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塊——郭嘉又在挺屍裝死了。
郭嘉淡淡地打斷她的話,道:“名醫又如何?名醫亦有誤診的時候。”
喂他喝藥有甚麼好的,她與他接吻嚐到的都是苦澀。
“那就是你在乎他暗中為袁紹謀事的過往。”司馬黎剛說完,郭嘉就躺回了床上,一邊蓋被子,一邊反對她道:“你都說是’過往’了,我又怎會在乎?”
“聽到冇有?”郭嘉見司馬黎兀自愣神,隻好又坐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司馬黎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趁便如他所願,唇舌拜彆時就著咬過的處所輕吮了一下。
司馬懿折騰了很多年,被曹操安排做了文學掾,也就是個做做文書事情的小官,也就無從談起叫他來參與到權力的中間來了。換句話講,現在的郭嘉在曹營稱得上占有一席之地,並具有必然的話語權。當他在曹操麵前擲地有聲時,司馬懿連在一旁聽著的資格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