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仇恨之花[第2頁/共4頁]
已是多說無益了。
“嗯,他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住處,就等我們疇昔。”郭嘉說到這裡,轉過甚,半乾的頭髮未經梳理,略顯蓬亂,司馬黎第一次見著他這幅模樣,還感覺毛茸茸的有些敬愛。她騰出一隻手,學著他平常的模樣,摸了摸他的頭,卻被他抓住了手,語含笑意,問道:“郭夫人籌辦好與我同去了麼?”
再過不久,曹操就將都城定在許,當時郭嘉也該正式投奔於他,她天然是跟著郭嘉一起,定居在那邊的。
司馬黎點了點頭,道:“若你返來,便去許都吧。”
她隻能問道:“你還會返來嗎?”
司馬黎見她笑了,才記起可不就是卞罌泄了密,奉告郭嘉她在這麼?
她心中的無法浮上來冇多久,便聽卞罌婉拒道:“不了,他也幫不了我。這裡人多眼雜,我也待不了好久。如果此生另有機遇……再見吧。”
在這項“買賣”中運作的,就是辛評等人了。
“你可知上月,左中郎蔡邕冤死獄中之事?”卞罌沙啞著聲音,眼底藏著哀慼。
“不過,你當真決定要去冀州了?”話說返來,她也和卞罌一樣,都以為他這個決定並不靠譜。
看著卞罌寂然的模樣,幾近生無可戀。
卞罌節製不住地哽嚥著:“如果不是寄父,我怕早就死在洛陽了……是他教我文學樂律,還為我取了表字。他的女兒昭姬,也像親姊姊一樣對我好。而現在寄父骸骨未寒,昭姬姊姊也被貲虜掠到了北地,下落不明。我除了殺了王允,還能為他們做甚麼呢?”
因而這回,便輪到了郭嘉。
除了戲誌才,便是曹操。
卞罌雖是不解,但畢竟點點頭應下來。臨走前,她還問了一句他們今後的籌算。
司馬黎不自發地翻了個白眼,念及郭嘉此人並不精通男女之事,也隻好諒解了表現他情商低的論述。
司馬黎見過卞罌後,也冇了回房歇息的心機。她繞了個彎,再次偷偷潛進郭嘉的住處。他前來開門時才沐過浴,頭髮還濕著,懶惰地披在肩頭,沾濕了他的素衣。
司馬黎擦著頭髮的手停了下來,記起客歲還在戲誌才的彆院時,有個漢半夜闖卞罌房間的事。
比來幾個月裡,不止長安大變,冀州也易了主。
與她瞭解光陰不短,司馬黎聽了她的論述也不免為之動容。
“他是我的寄父。”卞罌聲懷哀思與恭敬,低下眼瞼,沉痛地懷想著。
郭嘉頓了半天,像是詞窮了,不知在“一段”前麵加些甚麼好,有過了半晌,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舊事。”
她想了想,答道:“記得。”
拉幫結派嘛,天然是遵循出身分歧而分彆的了。
那是袁紹的地盤,卞罌也曉得這點,還笑稱:“奉孝目光變低了。袁本初但是個胸懷侷促,尷尬重擔的貴族後輩,不值得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