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八十七章 道是什麼？[第2頁/共3頁]

話音繚繞在周易耳畔，他四下尋望一遍，並不見風真人的影子。

周易一怔，眼神刹時蒼茫了一下，他曉得這番話，也能解其意，卻未有甚麼感悟。

風真人淡淡的一點頭，看著周易，道：“你固然冇有真正悟到楓之道，但能說到這幾點，也算不易，此關，你過了。”他抬指一彈，周易的額上終究有了第四點光印。

“等等，我還冇說完。”周易打斷道。

“對啊，對啊，周兄和霜師妹能夠一起去元泉，可喜可賀啊。”羅鵬擁戴道。

這一番話，比周易所說，不知高深了多少。周易聽得一楞，俄然感覺本身的所悟淺近之極。

“道是甚麼？”風真人盯著周易，問道。

時候一點點的流逝，就像那不竭落下的楓葉，再也冇有重回枝頭的能夠。

細看之下，見這楓葉，色如紅炭，形如鴨掌，紋絡清楚，有五條分支，棱角清楚。與淺顯的樹葉比擬，形狀差異。

“小兄弟，你雖有所悟，但你之所悟，與楓之道分歧，那是統統生命的循環。以是，你此關……”

“哦？”風真人聲音透出一絲獵奇。

周易一楞，蹙眉凝神起來，腦中記起心性一關中，真人所說的話：“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世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能悟到甚麼呢？”周易眼中閃現出一絲茫然。

“恭喜周師弟過了四關，能進入元泉了。”程平慶祝道。

“本座醉心楓樹，獨觀楓百年，偶有所悟。你等埋頭觀賞楓樹，若能有所貫穿，便可過此關。”

滿地紅楓葉，山風掠過，楓葉肆起，纏繞在周易的身邊，彷彿置身於火海，卻無一點焦灼，反而有暗香撲鼻，令民氣怡。

“那麼，真正的道是甚麼？”周易俄然展開眼，盯著風真人。

風真人彷彿沉默了一下，聲音纔再次響起：“萬事萬物，隻要成形，則必有生有衰。就如那桌那椅那人那畜，隻要成形，終有幻滅之日。而無形者，如那水，任千變萬化，堆積成海，飄散成霧，仍然存在，近乎永久。”

“天下萬物皆蘊道，你以為甚麼是道？”風真人俄然又問道。

周易抬眼看向風真人，見其目光灼灼，不由眉頭一皺，下認識以為本身所說不對。他想了想，不肯定地答道：“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

風真人微微一笑，不再出聲，他連問三次，為的是讓周易不要隻在乎前所人得，需求以己所悟，方能成道。

“道常有為，而無不為。”周易腦中記起幼時徒弟所教的品德經，一字一句都硬記於心。

周易他張了張口，內心彷彿有些貫穿，但卻不知如何說。他埋著頭，盯著地上正在腐臭的楓葉，思考了一會兒，目光有些遊離地說道：“楓葉，從青色長成如火般光輝，然後落下，腐臭成泥。這就似人生，從出世的無知，到有了成熟的餬口，最後朽邁，歸入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