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命換一命[第1頁/共4頁]

老羽士看上去六十來歲，人很瘦，尖嘴猴腮，八字眉，身上的道袍舊的不能再舊。揹著一個布袋，手裡拿著一根少了一半白絲的拂塵。

爺爺看著老羽士，“道長，我已經垂暮之年，滿身法力七年前就散儘，懇請道長用我的靈魂，補全我這孫子的靈魂，保我劉家血脈。”

“太乙伏法，七星有靈……”玉陽子掐訣唸咒，繡袍一揮，一道紙符無風主動，飄到女鬼身上，女鬼渾身冒出火焰般的紅光，慘叫連連。

玉陽子伸手在我眉心點了一下，曲手一抓，將我的靈魂抓了出來。我看到躺在地上的本身，差點嚇尿。玉陽子把我的靈魂扔進油燈裡，然後對我爺爺說，該他了。

說完後，玉陽子轉過身，手指指向我頭頂的油燈。噌的一聲，油燈竄起火苗。我當時恐怕燒到頭髮，很想爬起來，但渾身發軟，冇有力量。

玉陽子抓出一把神壇前的香灰撒出，嘴裡不斷念著咒語。

老羽士說了一句，回身上山。爺爺抱著我，跟著老羽士的步子。爺爺本來覺得會去山頂的道觀，但是，老羽士卻帶著他到了山腰一處襤褸不堪的道觀，道觀牌匾斷掉，隻剩下一個觀字。

老羽士上前兩步，手掌蓋在我的頭頂，我隻感受一陣炙熱的氣味鑽進身材，很舒暢。

老羽士考慮了一會，對爺爺說道：“劉開府，既然你做下了決定。那好，徹夜子時，開壇做法，補全你孫子的靈魂，那一刻，也就意味著你將魂飛魄散……”

我閉緊雙眼，不敢看。

到了河西，爺爺花了五毛錢買了兩個餅墊了墊肚子，向攤主問清楚方向，攔了一輛三輪車，朝著郊區而去。

李二牛走了上來，從兜裡取出一張麵額五十的票子，塞進爺爺手裡，“劉叔，給小遠看病需求錢，我要辦貨，也冇甚麼閒錢，這五十塊你先收著。”

“你這孫子即便補全靈魂，也運氣多舛，唯有讓他成為修道之人，以本身力量去對抗，方能化解此劫。”老羽士瞥了我爺爺一眼，淡淡道：“貧道鄙人，願收他為徒。”

老羽士往前一步，盯著爺爺，問道：“你說你姓劉？莫非是平州劉府之人？”

李二牛看到爺爺背上的我，扣問出了甚麼事。

我爺爺倉猝抱拳，“多謝道長。”

“跟我上山。”

我當時渾身發冷，身子伸直起來，弱弱的說道：“爺爺，我冷。”

約莫半個小時今後，爺爺出來，抹了一把汗水，說冇事了。李二牛千道萬謝，給了爺爺五塊錢的酬謝，還給了我一包糖果。

爺爺從速脫下一件洗的發白的襯衫蓋在我身上，緊緊握著我的手，輕聲說道：“小遠，對峙一下，到了鎮上看過大夫就冇事了。”

老羽士聽過今後，直罵我爺爺胡塗，“劉開府，你明曉得你這孫子見不得陰，你還帶著他去祭拜你老伴，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