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孩子王[第1頁/共3頁]

這時候，江小武恰好帶著‘八大金剛’風風火火地返來。

陳誠懇冇敢回嘴，沉默中，仍然梗著脖子，無聲地抗議著，用行動表達著本身的態度與態度――冇錯，他就是不平！

“我外甥叫江小武，他不傻！”陳誠懇很惡感彆人說江小武傻――固然小武確切有點呆。

“你......”張阿四氣得臉都綠了。

這我也忍了，誰讓我命苦，瞎了眼，招了你這個挨千刀的做了上門半子，我爹又死得早，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也冇能生出個蛋來，既然是你外甥，我就把他當作了半個兒子，不乾活我也把他像菩薩一樣，好吃好喝供著，可他還整天遊手好閒，在村莊裡到處肇事，上禮拜把六叔家種的一畝地西瓜給禍害了大半，要不是我好說歹說，給人家賠不是，還賠了六叔兩百塊錢，這事情能就這麼體味？

“再說，你孫子也參與了，他給自家母豬喂釘子，不是更傻？我看你家孫子纔是個傻子哩！”陳誠懇一改昔日的木訥，竟還反齒相譏。

張梨花一開口，就給江小武定了罪，不問青紅皂白，就給這件‘老母豬吃釘事件’蓋了棺，定了論。

“梨花妹子，這事你給評評理，你四哥我是冇事謀事不講理的人嗎？明天這事......”張阿四見陳誠懇竟然敢頂撞，立馬搬出了在一旁不說話的張梨花。

“那就是你家小北在扯謊，他們都能夠給我作證。不信，你問他們。”

江小武在青牛村除了用飯睡覺，就是和村裡八個從七歲到十三歲的小男孩玩兒，向來也不幫著種地乾活。

全村都曉得，陳誠懇最怕的，就是自家婆娘張梨花。這個三拳頭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慫貨，一見張梨花生機，能嚇出三個響屁來。

“你胡說！我家小北可不是這麼說的！”張阿四實在冇想到，這個傻子竟然會倒打一耙，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張小北從人堆裡走出來，不敢看他爺爺，低著頭悶聲道：“小武哥說的對，我中午用飯的時候，對爺爺說了大話。”

“你那外甥江小武，投奔我們家都半個來月了，除了用飯睡覺，啥活兒都不乾，田裡連根草都冇拔過，一頓飯也冇燒過，衣服襪子還是我幫他洗的......總之，就是個混吃等死的蛀蟲！

明天可好，給四哥家母豬喂釘子，還好四嫂發明得早，不然可就出大事了！那頭母豬正懷著一窩豬仔，冇幾天就要生了，如果然吃了釘子，死了，連母豬帶一窩豬仔，那是上萬塊錢的喪失，你陳誠懇一年到頭在田裡忙活，才氣掙幾個錢？一整年不吃不喝就五千塊錢，這幾顆釘子吃下去就是上萬塊，你賠得起嗎？！”

陳誠懇嘴裡叼著的菸屁股，隻剩下了一段長長的菸灰，他梗著脖子，厚紫的嘴唇，因氣憤而微微顫抖起來，可奇異的是，這段長且曲折的菸灰，就是不掉落或飄散，跟著陳誠懇嘴唇的輕顫而顫栗，如風中殘花，看得民氣裡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