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擺攤[第2頁/共4頁]

方琳見他清算東西，忙起家問道，“孃舅，這是要走麼。”

五更天還冇過，外頭就有人拍門，孫氏扯著嗓門喊，“琳姐兒，你起了冇。”

沈大山擺攤的時候燒得是柴炭，但柴炭貴，昨早晨孫氏就叮嚀方琳，在家裡要燒柴火。曬乾的木料燒得快，方琳一邊要看著火，一邊還要攪動甑裡頭的米和棗，以免粘底。

方琳皺了皺眉，常日裡本身冇重視，明天賦發明mm不知何時養成了這般愛抱怨的性子，她斂了笑，“孃舅又不欠我們的，舅母收留我們，是看在親戚情分上，不管她為人如何，我承這個情，至於吃住，如果有體例改良，那天然好，無體例就甭說那麼多，抱怨又不能處理題目。”

甑糕賣完了，剩下這一天賣的就是餃子和麪條，沈大山和四周的店家說好了，能夠去他那兒打水，方琳拎著桶朝孃舅說的處所走，一打眼瞧見段南山進了隔壁的皮草鋪子。

“那你快點，起來就去廚房做甑糕，柴我昨晚叫光宗抱到廚房去了。”孫氏叮嚀了兩句，便裹了衣裳回房睡覺去了。

終究，恍恍忽惚的，方琳睡了疇昔。

“睡你的，甭管我。”方琳給她掖了掖被角，聞聲她咕噥了兩句，這纔出了屋子。

說罷兩人便合力清算起屋子來，筐子簍子小的放到大的裡頭，耕具都歸置到一處，冇多會兒，沈媛媛提了桶水過來，“這是早上做飯灶上剩下的水，還溫著呢。”

甑糕還冇熟，但披收回來的香氣已經引得人食指大動，方琳添了點炭出來，離得略微近了些，被竄出來的火苗燎了頭髮，幸虧這一起也添不了幾次。

拾掇了大半日房間，方敏累壞了，躺下冇多久就睡著了，方琳卻遲遲不能入眠，她聞聲老鼠吱吱喳喳的在屋子裡竄來竄去，房梁上的灰偶爾落下來，月光透進窗戶，空中的浮塵都顯得那麼清楚。

“提及來南山這幾張皮子，還是他爹留下的，無缺無損，值老鼻子錢了，我要了好幾次都捨不得賣，這回怕是急用錢，終究給舍了出來。”店家還在絮乾脆叨，方琳卻不耐煩聽下去，回身出去尋段南山去了。

方琳想，日子大略是不能這麼一向過下去的，固然舅母已經承諾讓住下來，但沈光宗和沈安然都到了娶媳婦的春秋，如果真有人上門說親，那這裡定然是不能再持續住的。

摸黑走到了廚房，糯米在盆裡泡著，因為怕上凍，早晨連盆帶米都放進鍋裡捂著，灶下熄了火以後餘溫也能頂幾個時候，方琳摸了摸，盆沿另有點溫度。

沈二山父子倆和大房的沈光宗趁農閒在外頭攬了活計，夏季天短，早早地就回了家，正坐在爐邊烤火。沈大山跟他們前後腳到的家，沈媛媛聞聲動靜迎了出去，方家姐妹也跟著出去見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