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出府[第2頁/共3頁]

李媽媽又把一個鑲有小貓兒眼和小南珠的小金鐲子給荀鳳戴上。小鐲子是皇後孃娘賜的，明天早上東陽公主親身給荀香戴在手腕上。

她邊說邊用一塊帕子給荀香擦眼淚，又在荀香的鼻子上按了一下。本來應當明天早上用，死妮子哭個不斷，她不得不提早用。

她驚得魂飛魄散，轉頭大聲喊道，“何順，把木盒拎著，那是大夫人要的東西。”

擁堵中，何嬤嬤手中的木盒被擠掉在地上，人也被人流擠著往前走去。她想回身撿盒子，但大哥體弱，底子擠不過彆人。

為了不讓人發明端倪，盒子是圓形的，固然比較大，也不能包包被，孩子躺在內裡還得踡縮著。幸虧奶娃娃軟，又睡得沉。

車伕是何嬤嬤的侄子何順，驚道，“二嬸，前麵驚馬了。”

又一串腳步聲過來，“姐兒如何哭得如許短長？”

小妮子被迷得深，一向冇哭鬨。最好睡到夜裡，直接短命。

俄然，前麵傳來馬的嘶鳴聲和人的驚叫聲。

順著人流走，走出街口，人流分離。

荀香憤恚不已，持續大哭。

再低頭聞聞，旬鳳身上的確披髮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跟荀香身材的味道大抵類似。

聲音很有些嚴肅，是正院的管事嚴嬤嬤。

這一覺睡得沉，次日上午還冇醒來。

說著，何嬤嬤塞了一個荷包進小丫頭的手裡。

小主子的臥房，隻要大丫頭和二等丫頭有資格出去。大丫頭梅菊老孃抱病了，早上就告假回了家。

小丫頭可貴收打賞，歡暢地請何嬤嬤出來。

“喂”完奶，又讓丫頭兌了一盆溫水出去，就打發兩個二等丫頭拿著幾樣素色尺頭去針線房給姐兒做衣裳和帽子。

還對被人流裹挾著的何嬤嬤大聲喊道，“二嬸，盒子撿著了。”

在荀府時給鳳姐兒喝了藥，她會一向昏睡，下晌纔會醒，早晨就會起疹子。

開門的小丫頭熟諳她，笑道，“何嬤嬤來找李媽媽？”

荀香困極了，冇有了哭的力量。她曉得，那塊帕子是何婆婆給這惡奴的。

主子冇哭了，嚴嬤嬤鬆了一口氣。又道，“明兒一早讓夏二家的從速出府養病，不準她再靠近姐兒。不可，我這就安排她分開。”

“是呢，李媽媽昨兒說那種布軟，合適給姐兒做尿電影，我家大夫人就讓我再送一些來。”

翻開車簾一角，看到釘著綠油銅門環和四十五枚大銅釘的硃色大門被遠遠甩在前麵，她收回目光，看向木盒。

何嬤嬤隻得拎著盒子下車。

他下車拉著馬往中間走，路邊人多攤子多，靠不疇昔。馬驚叫著，原地踏步。